满满登登全是成捆的钱。
沈岸岩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双手都在颤抖:好,好多钱!
卖衣服的利润有这么高吗?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越跳越快!
时想想将钱装进麻袋,坐在凳子上对账。
吴翠翠给时想想倒了一杯水,捕捉到新来售货员眼里贪婪的神色,顿时警惕起来。
这人留不得了!
等找个机会把她开了!
吴翠翠不动神色的将水杯放在时想想旁边的桌子上。
时想想清点完账目,将正本递给沈岸岩:“你抄一遍。”
“啊?哦哦,好!”沈岸岩回过神,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麻溜的拿出纸笔记录。
时想想端起桌子上的搪瓷盅喝了一口水,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吴翠翠刀新店员的眼神。
不由看了那位女同志一眼。
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留了个心眼:以后清账的时候还是避着点好。
人心是最禁不起考验的!
看翠翠姐的态度,这个售货员她自己就能解决。
回头给她加奖金!
沈岸岩抄录完,和时想想离开服装店。
接下来,时想想又带着沈岸岩去电器店,饭店,婚纱店。
等弄完账,沈岸岩只感觉自己双腿跟煮软的面条一样提不起劲儿。
反观他姑奶奶。
扛着个大麻袋跟打了鸡血一样,比不了一点!
时想想本来还想带他去采购日用品,晚上一起去桑稚坡的。
瞧着他有气无力的模样,顿时打消了念头:“你回去休息吧!”
沈岸岩求之不得,担忧的看了眼时想想肩膀上的麻袋,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小心一点。”
“嗯,知道了。”
时想想将麻袋绑在自行车后面,蹬着车去银行把钱存了。
看着一大麻袋,有大半是毛票。
才十万八千九百块钱。
时想想存了钱,一眼就相中角落里的特大号编织袋,将脑袋凑近窗台:“同志,我存这么多钱,送东西不?”
银行职员:“!”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钱,硬着头皮问:“你需要什么?”
要是太过分,那就别想了。
时想想指着角落的麻袋:“我想要那个!”
心提到嗓子眼的银行职员闻言,立马起身,对外勤工作人员道:“把那些麻袋全部送给这位同志。”
时想想将捆起来的编织袋塞进自己的麻袋,扛着从银行出去。
没走多远,就被一群扛着棒子的街溜子逼到无人的巷子里。
“想活命的话,把手里的东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