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狱友。”
董家青接过餐盘,意味深长的看了孙哲文一眼,那眼神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深意,让人捉摸不透。孙哲文心里盘算了起来,他知道这是一个接近董家青的好机会,但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急切。
那狱警回来接过另一餐盘后,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
孙哲文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久,就听到有人来敲击楼上的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他的心上。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与疑惑,不知道是谁在上面。他站起身来,走到门边,轻轻地将房门虚掩着,只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透过缝隙努力地向外张望,想要看看是谁。
不过还是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一名女狱警从上面下来。那女狱警步伐匆匆,她沿着楼梯缓缓走下,高跟鞋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着。
孙哲文看到女狱警走后,又重新回到床上,他躺下来,眼睛望着天花板,继续想着如何才能接近董家青。他想写个纸条,可这房间里空空如也,既没笔,也没纸,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这时,他的房间门被推开了,他的房间门就没锁,随便人都可以进来的。他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头,看了下门口,竟然是楼下的女人。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直接走了进来,走到他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她的声音轻柔,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孙哲文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他实在不想搭理眼前这个女人。她那颐指气使的语气,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管教一样,若不是看到她身上穿着的囚服,真会让人产生误解。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淡,也问她道:“你怎么进来的?”
她却仿若未察觉孙哲文的情绪,径直走到床边,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说道:“你这人真没礼貌。”
孙哲文眉毛轻轻一挑,反问道:“不是你吗?是你主动走进来的,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孙哲文一眼,说道:“我闲得无聊,好不容易有个人来,我找你聊聊。在这监狱里,日子实在是太过单调乏味了,每天都只能对着墙壁发呆,好不容易看到你这个新面孔,自然想找人说说话。”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孤独,显然在这监狱里已经被压抑了许久。
孙哲文瞥了她一眼,眼神中依然带着疏离,说道:“你找我聊天干嘛?我们也不认识。我并不想和一个陌生人有过多的交集,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怎么不可以了?你在这关个三年试试,见只蚂蚁也会聊好久。” 她喃喃自语道,声音虽轻,但孙哲文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的眼神中闪过的落寞,似乎在回忆着自己在监狱里的漫长时光。
“楼上不是有个女的吗?你不去找她?” 孙哲文问道。他的心中对楼上的安馨月仍有一丝好奇,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去找她聊天。
她脸上立刻露出鄙夷的神情,不屑地说道:“一个靠出卖身体的女人,哼,我和她聊天真是…… 有失身份。我可不想和那种人有什么瓜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孙哲文有些好奇地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洋。你呢?” 她回答后,也立刻反问道。似乎对孙哲文也有了些许兴趣。
“孙哲文。” 孙哲文回道,“你不是在起诉吗?我听说你一直在为自己的案子努力,怎么样了?”
她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眉头紧紧蹙起,“你和上面那女人说过话了?是不是她告诉你的?”
“对啊。” 孙哲文坦然承认道。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是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想起诉了,太折腾人了,本来以为凭借我的能力,再怎么也可以脱身的,没想到,别人就压根不受理,呵,这还有什么办法,反正我五年的时间也不长了,不想折腾了。” 杨洋无奈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绝望。
孙哲文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的神色中仍有不甘心的样子,问道:“你的是什么事?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孙哲文也是听明白了她和她的合伙人为了拿项目,合伙人用惯例塞红包,但数额很大,还不只是一次。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不知道,反正最后官员被抓了,她也是公司的负责人,也被抓了,而那合伙人却因为身份问题没事。
“你说我冤不冤?明明不是我做的,现在却要我来承担责任,而做了这事的人,却逍遥法外。”她淡淡的问道。
孙哲文算是明白了过来,心中不禁对她的遭遇感到一丝同情。他问道:“你合伙人是什么身份啊?能让他在这种事情中全身而退,肯定不简单吧?”
“原来的省长杨羽书的儿子,他现在应该是书记了吧。” 杨洋说道,“说来也是搞笑,我在京城,却被这天南的抓了,还审判了。这其中的缘由,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算计了一样。”
孙哲文皱了下眉头,听到她的话,他不由得相信了几分,这案子确实透着蹊跷。他沉思片刻,说道:“这背后肯定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也许你是被人当成了替罪羊。”
杨洋懒洋洋地问道:“你是当官的?我看你的气质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所以才会这么问。”
孙哲文耸耸肩膀,无奈地说道:“都是阶下囚了,还什么当官的。我现在和你一样,都是被困在这监狱里的人,没有任何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