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里的女人都霍霍了,连她的来历都不知道,也要去碰。” 女人佯装生气,轻捶了他一下,娇嗔道,眼里却透着一丝担忧,“万一她背后有啥背景,捅出篓子可咋整?”
“怕啥,这里,我最大,谁能说我不是。” 张宁楠双手抱胸,胸膛挺得高高的,满脸得意,“就算她有背景,进了这监狱,也得归我管。只要我拿捏住分寸,还怕她翻出天去?”
女人尖叫一声,满脸红晕,嗔怪道:“讨厌了,净说大话。对了,现在女监那边的没几个年轻的了,女人真的烦,天天都在发骚,我带出去呢,又没人点她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留在那儿还闹腾,带出去又没收益,头疼死了。”
张宁楠眉头一皱,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也特别要注意了,千万别有人跑了,这一跑事就大了。上头怪罪下来,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出去的时候,多带几个靠谱的人,把眼睛放亮点,别出岔子。”
女人无奈地闭上眼,无力地倒在他怀里,撒娇道:“我知道,我每次出去都带着人的,可还是担心嘛。你也多上点心,别光想着捞钱,这监管的事儿要是出了纰漏,可就全完了。”
孙哲文回到车间,机器的轰鸣声瞬间充斥双耳,焊锡烟雾缭绕弥漫,众人只是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又继续埋头干活,对于他这种一会被带走、一会又回来的情况,已然见怪不怪了。
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是给了钱,才得以回来的,只是那眼神里,或有同情,或有无奈,更多的是对这狱中交易的习以为常的麻木。
孙哲文仿若未觉众人目光,默默走到自己工位前,拿起工具,脑海里还在回荡着张宁楠的话,不知未来在这狱中还会遭遇多少这般腌臜事。
他坐在凳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满是讥笑之意,心里暗自思忖着这荒诞的现状,只觉得无比可笑。他们每日的工作职责便是看押那些犯罪之人,本应是维护公正与法律尊严的一方,可如今背后更为黑暗、恶劣的勾当。那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干着中饱私囊、肆意盘剥的丑事,而现在,竟然妄图从自己身上榨取利益,简直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这世间的黑白颠倒,实在是令人心寒又齿冷。
袁琳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气呼呼地挂断电话,那动作幅度极大,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都通过这一挂发泄出去。紧接着,她迅速地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找着顾书记的号码,手指用力地戳在屏幕上,拨通后便对着电话大声叫嚷起来:“你看看这些人,现在给了钱,他们又想出些新花样来了。”
顾书记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和袁琳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他放下手中的笔,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疑惑,问道:“什么情况?你这说得不清不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是监狱,说可以让孙哲文在里面住得好些,吃得好些,还不用干活,不过要每个月给 200 万,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说怎么做?” 袁琳依旧扯着嗓子嚷嚷着,情绪激动得难以自制。
顾书记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眼睛微微睁大,嘴巴微张,有些奇怪地说道:“监狱里还可以特殊待遇了?这不符合规定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要我说,你带人去把那里一锅端了,不就得了,还非得这么麻烦。” 袁琳不满地抱怨着,语气中充满了对顾书记的不满。
“如果我能的话,我还更想直接进去呢。” 顾书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靠在椅子上“你是怎么想的?” 他心里涌起一丝不妙的感觉,预感袁琳可能会提出一些让他为难的要求。
“我已经出了两千万了,你也得出钱。” 袁琳毫不客气地直接说道,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她停下踱步。
“我出钱?我哪来的钱?” 顾书记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啊?”
“孙哲文是在帮你办事,你不给钱,谁给?你申请经费啊,他在里面自由点,了可以帮你更好的工作啊。” 袁琳狡黠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顾书记一时头大如斗,感觉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般,无奈地说道:“要这么容易申请就好了。这申请经费哪有那么简单,需要层层审批,而且还得有合理的理由,这事儿根本就不靠谱。”
袁琳却不依不饶,继续在电话里纠缠道:“我不管,你得想法,你一下子拿不出来两千万,我都帮你解决了,这事你得办了。你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管,孙哲文在里面的待遇可关乎着你的大事,你要不给也可以,我带人下去把他捞出来。”
顾书记被袁琳搞得无话可说,心中虽不情愿,只得无奈道:“好吧,我先凑个 200 万给你,希望孙哲文能快点搞定吧,我们这钱也不好办啊。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你可别再得寸进尺了。”
袁琳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这还差不多。” 她心中暗自窃喜,刚才和张宁楠通话时已经谈妥了一个月给 100 万,没想到还真从顾老头敲来了一笔,如此一来,她又不用自掏腰包了,这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
电话才挂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袁琳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看到是李知嫣打来的,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心里很不想接这个电话。但一想到自己才拿了人家的一千万,现在是咬着牙也只能忍着了,她极不情愿地按下接听键,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