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海尔森的胸腔流出,轻轻滴落在地面。

巴赫面容冷峻,缓缓抬起手,拍在了海尔森的肩膀上。

“你输了,海尔森。”

巴赫轻声开口,像是在与多年的老友叙旧。

刺杀仅在一瞬之间,唯有地上插着的两柄杖剑,证明了刚刚战斗的惨烈。一柄完好无损,而另一柄,已是支离破碎。

就像此刻还站着的两名刺客一般。

刺客的战斗,主打一个短平快,可只有这样,才能在万军之中取目标首级,于顷刻之间带走目标的生命。

这是刺客的基本功,正如海尔森与巴赫最初在“鹰巢”受训时那样。

但这一次,双方没有任何留手。

小主,

“这不是‘鹰巢’的处决方式……巴赫。”

海尔森低头看了看那几乎取走他性命的利刃,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是啊。”

巴赫将海尔森的身体轻轻一推,锋锐的剑刃从海尔森胸膛处的伤口滑出。

“这是我的处决方式。”

处决海尔森的,并非巴赫的杖剑,而是巴赫手腕处弹出的利刃。

刺客腕刃,也就是袖剑。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海尔森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巴赫的双眼,仿佛想要将巴赫的面容深深刻进自己的脑海,嘴角微扬。“你终于……走到了……我的……前面……”

“噗通。”

海尔森的身体,此刻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

他本就已经无法逃离,但他很满足。

因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再次跟自己的对手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哪怕只有一瞬。

恍然之间,海尔森的耳边似乎出现了幻听,漫天的繁星闪烁,轻吟着那过往的歌。那是阿萨辛派传承的歌谣,没有歌词,只有曲调。

前奏轻缓,逐渐激昂,最终,归于死寂。

阿米尔老爹曾经说过,那首歌就像是阿萨辛的一生,没有人会记住他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他们的生命,往往充满了波澜壮阔。

“我真的……很羡慕你……”

海尔森缓缓合上了双眼。

“信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