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凄厉,让人听着还真觉得他好似是被冤枉的似的。

话落,离南天一脸厉色:“柳仁柏,你做没做心里没数吗?你真当朕一点证据都没有会把你抓到这儿?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跟朕喊冤,还真是可笑,朕还是第一次知道你柳仁柏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朕奉劝你一句,不要再自作聪明的耍花招,老老实实的待着等候发落,不然朕不介意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话落,林仁柏身子一僵,随即无力的跌倒在一边,双眼充血不甘的看向一脸泰然的林路正,咆哮:“都怪你,要不是当初你拉我上你的贼船,我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林路正,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闻言,林路正微微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嘲讽道:“现在想起怪我了?当初不是你主动找上我的吗?我只不过是稍微给你画了个大饼而已,上不上船不都是你自己决定的吗?

如今你落到今日的地步,还不是你的私心作祟,又咎由自取,又怪得了谁呢?”

上首的离南天看着两人狗咬狗的场景,讽刺的勾唇浅笑,沉声道:“都闭嘴,这里是正德殿,不是你们拌嘴翻旧账的地方。”

言罢,离南天又继续前面未说完的话,缓声道:“至于恭亲王离庭,虽有不臣之心,亦知情不报,但念在其最终迷途知返,主动透露林路正在鹿州养私兵之事,朕酌情从轻发落,免其牢狱之灾,只剥其二品郡王头衔,贬为庶民,全家即刻搬出恭亲王府。”

坐在轮椅上的恭亲王听到陛下对他的处罚,并没有喊冤不服,而是由衷的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他虽不至于丢了这条命,但牢狱流放之灾一定免不了,没想到陛下最终还是心软了,放了他一马。

这一刻,恭亲王由衷的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双眼通红恭敬的拱手:“草民离庭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首的离南天沉着脸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出宫吧,但愿你往后好好教导你的子嗣,莫要再让他们堕了离这个国姓。”

离庭泪眼婆娑,哽咽出声:“是,陛下,草民今后一定好好教导他们,绝不让他们负了自己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