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下剩的产业不多,却有一家投资过的游戏公司,目标群体是中老年男性,做的全是那种充钱就满级无限装备的战斗游戏,也留给姜亢宗了。

最后是一份信托的旅行基金,一共一千万,交付条件是姜亢宗每年至少一次的全球任一地点旅行,每次可根据预算领取10——30万的旅行基金。

与此同时,遗嘱里还有一封复印的信件,写于去年,是给姜亢宗的。

姜亢宗打开信封,越看越难受,眼泪滴在纸上,最后她泣不成声,崩溃蹲在了地上捂面哭了起来。

吾女亢宗: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女儿。

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亲手养大的亲女儿。一声师父,亦师亦父,感恩你的出现,在我这近十来年的人生里,除开艺术与家庭,有了纯粹的欣喜期盼。

如栽种一棵小树要用心,你是我在大山里发现的奇珍异草,是未经雕琢的稀世璞玉。

你是那样聪慧机灵,善解人意,有了你,我才第一次体验身为父亲的天伦之乐,体验那种真正被小家伙依赖敬慕,被牵挂被惦念的真挚情谊。

写这封信时,我正在欧登赛一个叫做圣阿尔班的教堂里。

教堂正在举行告解圣事,庄严的气氛让我不禁也随之反思,若我百年之后死去,还有谁会纪念我?回顾我一生行事,又有什么是真正值得称赞的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