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匆匆而入。
比干屈身行礼:
“臣比干见过大王。”
纣王一挥手:
“免了。不知皇叔急着见朕,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比干道:
“有。近日又有紧急军情,说天下又有多个诸侯起兵造反,臣等忧心忡忡,特来报知陛下,请陛下早早想个办法。”
纣王面露不悦:
“朕以为是什么紧急军情,原来不过是几个逆子贼臣搞事情。
“这些年哪年不有个三起五起的?
“说实话,朕已经习以为常了。”
比干道:
“陛下习以为常,臣却忧心如焚,不知陛下可有什么办法应付当前局面?”
纣王道:
“为君分忧,乃是做臣子的本分,叔父怎么反倒来问朕?”
比干道:
“若说对策,臣与武成王一干人等也早已有所考虑,也多次提供给陛下,奈何一直没有被陛下采用。”
纣王道:
“尔等所谓的对策,不过是让朕先废了苏娘娘,然后是什么近贤臣,远小人,内修德政,外练武功……是也不是?”
比干点头:
“正是。”
纣王语气挖苦:
“朕就不明白了,尔等为何非要跟苏娘娘过不去?
“王公大臣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就连被你们捧为圣人的西伯侯姬昌,还有二十几个老婆呢,为什么朕只专心对一个苏娘娘好,就为尔等所不容?”
比干道:
“陛下,请恕老臣直言。
“别人虽然妻妾成群,且不说那些妻妾是不是都十分贤惠,但至少都是严守妇人的本分。
“有哪一个像苏娘娘那样,惑乱大王,干预朝政,更兼阴险狠毒,专门害人?
“她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嘛!
“请陛下数一数,自打她进宫,有多少忠良之士死在她的手里?
“陛下既然提到了西伯侯,你只知他有二十几个老婆,可知他关心民间疾苦,礼贤下士,积善累德,给了百姓多少好处?
“陛下也不想一想,他若是像你这样,他的臣民能甘心拥护他吗?
“其他诸侯能甘心受他支配吗?……”
纣王冷笑:
“他这么好,叔父何不给他当丞相去?”
比干厉声道:
“陛下!老臣只是说理,老臣生为殷商人,死为殷商鬼,请陛下不要污辱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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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显然生了气:
“你不要人污辱,偏你可污辱别人!
“朕与苏娘娘同气连枝,你如此指责、污辱苏娘娘,便是指责、污辱朕一般。
“你贵为老臣,又是朕的叔父,你难道忘了君臣有别,尊卑有分了吗?”
比干冲纣王一揖:
“老臣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