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宁看了眼武顺帝立刻收敛了神情:“孩儿这点算什么?哪有您厉害啊?”
武顺帝拿起手边的一摞奏折扔向了傅羽宁:“朕倒是觉得你可比朕厉害多了!自己看看吧,好好想想怎么解释!”
刹那间,空旷的大殿内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霜所笼罩,原本静谧的氛围此刻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那摊开在脚下的奏折之上,秀美的蛾眉先是微微一蹙,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慌乱,但这一丝破绽转瞬即逝。
只见她莲步轻移,缓缓上前俯身拾起那奏折。傅羽宁展开奏折的动作不疾不徐,然而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还是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波澜。
她的目光在奏折上的文字间游走,脸色也随之渐渐阴沉下来,恰似乌云遮蔽了骄阳。那奏折上所写的字字句句,犹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箭矢,直直地刺向她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威严与权势。
“哼!”长公主终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这声冷哼虽然音量不大,却在这寂静得近乎压抑的大殿空间里悠悠回荡,其中饱含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仿佛在向这奏折背后的始作俑者宣告着她的不屈与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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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朝堂之上的蝼蚁,竟敢如此污蔑本宫。”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缓缓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将那奏折攥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褶皱,仿佛只要她的力量足够强大,便能将那些弹劾之词彻底碾碎,让它们化为乌有。
武顺帝端坐在威严的龙椅之上,紧紧地凝视着长公主,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沉声道:“这奏折所言之事,你可有解释?”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傅羽宁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直视武顺帝的眼睛。她的眼神坚定而坦荡,不卑不亢地说道:“父皇,此乃奸人蓄意构陷,欲离间父皇与儿臣,动摇我皇家根基。儿臣一心只为皇家,为这江山社稷,所行之事皆问心无愧。”
然而,武顺帝却并未被她的言辞轻易说服。他缓缓站起身来,那明黄色的龙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金色江河。
他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傅羽宁:“但奏折中提及的你乱用私敛财物,桩桩件件都有迹可循。朕虽念及父女情深,可也不能视若无睹,若长公主真有过错,朕亦难偏袒。”他的声音平静,却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在长公主的心间。
长公主心中一凛,她深知此次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但她仍强装镇定,迅速调整思绪,开口辩解道:“父皇,朝堂之上波谲云诡,奸佞之徒虎视眈眈,儿臣不过是为了稳定朝局,防止一些奸佞小人把控大权,才不得不有所作为。至于那些财物,不过是各方臣子出于对皇家的敬畏与忠心,自愿进献的供奉,儿臣岂会贪图这点小利。”
此时,大殿两旁侍立的太监宫女们早已吓得战战兢兢,他们低着头,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引火烧身。
傅羽宁见武顺帝的神色依然冷峻,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便继续说道:“父皇,您想想,这些年来,儿臣虽深居宫中,但也时刻心系皇家,虽成果寥寥,却也是尽心尽力。如今却被如此诋毁,实在让儿臣心寒。”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似有泪花闪烁,宛如一朵被风雨欺凌的娇花,惹人怜爱,可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下,却是她妄图蒙混过关的心思。
武顺帝静静地听着长公主的诉说,心中微微沉默。长公主所言虽看似诚恳,可实则空洞无物,多是虚词,奏折中的证据却清晰确凿,难以轻易忽视。
他长叹一声:“无论如何,此事朕需彻查。若你清白无辜,朕自会还你公道,可若真有违法乱纪之事,朕亦只能依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