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泽脸色一沉,看向了窗外。
外面黑沉沉一片,只有街道两旁的路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照的那几棵枯树像是鬼影一样。
他想起高中时练声练到很晚的那天晚上,以及毕业旅行那晚他试探着关灯后明昭的脸色。
而且现在是十一月。
十一月的盛京,冻死人可能不至于,但是真的能把人冻出毛病的。
想到这里,裴景泽猛地起身,连带着凳子在地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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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五十,你出不去了。”贺济说。
“能出去。”
202寝室在2楼,京大宿舍层高不到3米,裴景泽跳到窗户上,看了眼楼下的地面。
软泥地,摔不死人。
“不是吧...你...”贺济冲到窗边,看着裴景泽身手矫健的安稳落地,喃喃道:“先天翻墙圣体?”
裴景泽一米九的个子被腿占了大半,跑起来飞快,三十多分钟的路程,愣是被缩短了近一半。
他站在漆黑的门卫室旁,弯着腰,双手支撑在膝盖上面大口喘着粗气。
好一会,剧烈的心跳才平复下来。
琴楼一层大厅,月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洒在斑驳的墙壁上,明昭紧靠着大门,蜷缩在玻璃窗洒进来的月光里。
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带来丝丝透骨的寒意。
但这种寒意不是最可怕的。
对于此刻的明昭来说,最可怕的,是右手边幽寂走廊尽头那道站着的人影。
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一万遍,那道所谓的人影只是个立牌,但每每余光扫过,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给那个立牌画上各种各样的鬼脸。
上一秒是白衣黑发的贞子,下一秒可能就会变成蓝色黑发的楚人美,两人交替着朝他露出狰狞的笑。
万幸的是,尽管鬼脸怖人的五官清晰,但那真的只是个立牌,不会突然四肢扭曲的朝他爬过来。
虽然有点吓人,但他是安全的。
正这么想时,
哒哒哒——
似有若无的脚步声让明昭直接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