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没有开启神识的李挺看来，言望舒只是在盯着一处发呆。

他似乎听到轻微的碎裂声，空气产生了些许波动，像是一股微风吹过。

而言望舒用神识看到的场景是，双鱼器灵开始寸寸碎裂，似乎还发出了诡异的尖叫声。

只是，由于器灵虚弱的原因，这种惨叫声并不会对人造成严重的影响。

李挺觉得有点头昏，以为自己是累的想睡觉了。

器灵灰飞烟灭，微风停下。

功德化作金光，加诸在言望舒身上，也帮她修复神识的损伤。

言望舒终于回过神来，一下瘫软在地上。

损伤虽已修复，但由于过度使用神识而导致七窍流血的血迹并未干涸。

言望舒缓缓转过头，对着躺在地上的李挺喊道：“李老头，还活着吧？”

原本不能动的李挺，对上七窍流血的一张脸，突然惊坐起指着言望舒：“你，你，你……”

“是人是鬼”几个字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人也好，鬼也罢，总比那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强。

言望舒也觉得脸上有温热的液体，随手抹了一下，整个脸血呼啦的而不自知：“我怎么了？”

说完，又给李挺丢了几颗自己炼的疗伤丹药。

“你可别死，我还要让你帮我指证岑修远呢！”

李挺沉默了一下，拿出了一颗留影石。

“刚刚的事情我都录下来了！”

这都是跟言望舒学的。

言望舒微微一笑：“学聪明了嘛！”

李挺点点头：“吃过的亏多了，自然有长进。”

离此处不远的岑修远，察觉到这边的变故，立马飞身回来。

看到身首异处的封于珛，岑修远的心一下沉了下来。

猪死了，功德没了，他再也不能成为天道了。

而从头至尾，导致他失败的罪魁就是言望舒。

岑修远直接用杀招攻击言望舒，后者闪身进入空间。

岑修远往言望舒消失的地方攻击，却只是在徒劳地与空气搏斗。

“岑修远，你勾结邪修，残害天下众生，你该死！”

言望舒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岑修远朝身后攻去，依然扑了个空。

“岑修远，你残杀宗门弟子，罪不容诛！”

“岑修远，你伤天害理，天理不容！”

“岑修远……”

言望舒在不同的方位进出空间，行踪飘忽不定，让岑修远摸不着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