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男孩死在她跟前,苏文康等人没有害怕,更没有一丝愧疚,他们戏谑地点燃一支烟,叫来了几个医生处理现场。
四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很快抵达别墅,他们说说笑笑,用脚踢那个男孩的脸部,下体,把尸体当成了玩乐发泄的物体。
在处理现场血迹的间隙,几人看了她好几眼,那些带着威胁的戏谑眼神和笑容,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再后来,她又见过他们两次,他们每次出现时,都会用袋子装着一具尸体。
那个时候她在想,将来的某一天,她会不会躺在那个袋子里,被他们处理。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也很想……很想好好的,我不想再这样,但是我,我好没用。”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不想折磨你,但是我好难受,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那些事我明明,明明已经忘了,但现在还是想起来了呜呜呜。”
那些痛苦的过往已经被大脑选择性遗忘,可直至那天,她看到了手机里的录像。
或许她就不应该参加那场聚会,如果她没有过去,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眼泪决堤,顺着他的肩头不断流淌,她走不出这道坎,深陷沼泽。
漫长凄冷的雪夜里,她时而清醒,能跟他哭诉痛苦;时而回到从前,将他遗忘,一次次弄伤他。
周而复始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至凌晨,她终于在他怀中哭到没了力气,彻底昏睡。
他没有躺下,也没有将她放开,就这么抱住她,盯着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