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

“你别烦我！”龙莫道极为不耐烦转过头，不曾想还掉落了一滴泪，他怕被龙青枫瞧了去，慌忙又转回头，许久之后才开口，“龙青枫，你不会死的对吧。”

他的声音低缓，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龙青枫笑了笑：“小石头，我没那么容易死，只要能瞒过殷向烛就好。”

“好，不会死就好。”龙莫道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将剑对准了龙青枫的胸口，但唯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疼吗？”

龙青枫没想到平日里总是冲着他指手画脚的龙莫道，在这个时候反而如此小心翼翼畏手畏脚，他摇了摇头：“不怕疼，你不用担心我。”

“我担心个球啊……”龙莫道嘴上如此说着，心中仍旧不断给自己做着自我建设，终于心下一横，紧闭双眼将长剑没入龙青枫的体内。

他只听到了剑入体内摩擦所发出的“嗤”声，却没有听见龙青枫的痛呼，他不相信会有人被如此利器贯穿身体还不动声色，生怕自己一剑就弄死了龙青枫，于是小心翼翼睁眼看向了他。

龙青枫仍是用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看着他，明明胸口的血已经染红了半件白衣，但他脸上的笑容仍然没有一丝消减。

“干的不错小石头，再来一剑。”

“你他妈是自虐狂吗？！”龙莫道忍无可忍松开握剑的手，“你知道神力反噬是什么后果吗，你他妈还要不要命了？！”

龙青枫却不管龙莫道此刻是如何气急败坏，他费劲将没入胸口的剑拔出——龙莫道本不敢动它，怕将剑拔出后龙青枫失血更快，却不曾想到龙青枫对自己远比对旁人狠心的多。

他举起剑看着龙莫道缓缓说道：“就这一个伤口是骗不过殷向烛的，他甚至可能会觉得我是自残，小石头，你下一剑得要攻击性强一点，不然我可难脱嫌疑了。”

“我看你他妈是不要命了！”龙莫道想将龙青枫手中剑打落，手刚抬起便是不断颤抖，终究是没忍心将剑接过，他知道龙青枫的用意，只有自己身上的伤势足够严重，殷向烛才会相信这是他是在被琴人的胁迫中不幸身受重伤，而不是与其同伙。

也只有这样才好将其他同伴放走鲛人的罪名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