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遇喊了停，“长话短说，哪家更具优势。”

几个经理互相对视几秒，回他，“通显的冼总。”

他淡淡地嗯了声，然后抬头跟秘书吩咐，“约个时间。”

又问，“今晚还有什么行程？”

艾琳秒答，“跟启达陈总有场饭局。”

“推了。”

林司遇仔细看了一遍通显的标书，看完后准备下班，过去接她。

坐在车里，他远远看见江晴知从写字楼出来，挽着同事的手，手里捧着一束花。

她穿着米灰色长款毛绒开衫，敞开两个大领口，里面是套柔白裙装，这么冷的天却没像大多数女生那样披头发，反而扎起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精神相比之下比其他人饱满许多。

看见他时，江晴知的两眼瞬间一亮，像阳光照在水波上，泛起星星点点的光。

她欢快地奔向他。

江晴知把花递给他，“喏，借花献佛。”

林司遇笑着接过，拥她上车。

“升职了，高低不得摆上几桌贺一贺？”

她半眯起眼，“怎么，你想替满园招揽生意么？”

“我倒没想过，不过经你这么提醒，可以实施，您今儿最大，尽管开口，摆上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酒水一律免费赠送。”

听着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他那里的酒水单支最低都要五位数起。

江晴知顺着话茬打趣回去，“资本家可怕又可恶，不放过任何一个割韭菜的机会，可惜我这棵韭菜又枯又瘦，就不劳您挥镰刀了。”

这天儿挺冷，寒风刮在脸上，与刀锋一样尖锐，江晴知认真想了想，打定主意去吃火锅。

冬天是火锅的主场，店里人声鼎沸，桌上的热锅升起冉冉雾气，沸腾，滚烫。

考虑到林司遇的格调，江晴知问服务员要了包间，可包间已经全部满了，下一轮需要等四十分钟。

江晴知说，“那我们换一家。”

“不用，”他拉住她，四周扫视一眼，指了个方向说：“坐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