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哥儿都没看,注意力都在拨浪鼓上,于是她就把拿走放背后藏着,继续道,“争哥儿,看你爹,你别连爹都不认识。”
争哥儿看了两眼,就一下哇哇哭起来,她就一惊地把拨浪鼓拿出来,“给你给你。”
争哥儿见到拨浪鼓回来了,马上就不哭了,她用着手帕擦了擦那两滴在下巴的泪。
她觉得有点乏,就起身站起来,刘妈在石凳子铺了块长手绢,扶着太太坐下来。
她就坐在那看着,看着手里的照片陷入了沉思,心想道,“二爷啊二爷,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的丈夫已经走了四个多月了,自收到那封告知日本人已经攻打进来的信件后,她就再也没收到丈夫的来信了。
走之前说的会去两个多月,最多三个月,现在想来就是个笑话。
她不知道丈夫在做什么,不知道丈夫是什么情况,最主要的是是否身体康健。
她寄过去的信也没有回信,包括寄了两张跟争哥儿有关的照片,一张笑着的,一张她抱在怀里的。
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叹了叹气,然后就把照片给回了刘妈让收起来。
她就用眼睛去看着杏花和小莲跪坐在棉花布上给争哥儿在软枕上翻来翻去,争哥儿好像也觉得好玩,呵呵笑啊笑。
照相的自然把这些画面也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