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在山对着资料足足大骂了五六分钟，才逐渐消气，这中间，张不凡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也是第一次见吴在山发火的样子，一时间，张不凡还真有些害怕。

吴在山拿起一旁的水杯，猛喝了一口，才对着张不凡说道，“小凡，我先问你，为什么你会去收集这些资料，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不凡有些没明白吴在山的意思，不是应该询问自己关于这些资料的来源么？怎么询问起了为什么收集这些资料的原因，张不凡也没有多想，对着吴在山说起了园区那边审核被卡，以及后面接到神秘电话的事。

“所以你怀疑他们之间有官商勾结的可能？然后让人收集了这些罪证？”吴在山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

张不凡点了点头，肯定了吴在山的说法。

吴在山沉思了许久，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张不凡，似乎想要从张不凡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张不凡并没有被吴在山的眼神所吓倒，平静的看着吴在山。

“小凡，你认为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吴在山问起了张不凡对于黑白的看法。

“爷爷，我认为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有阳光就会有阴影，所以如果您要问我怎么看，我只能说任何事，存在就有它的道理，但是这不是我们的领导，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来谋取私利的理由。”说到这，张不凡就停下了，有些事，不是他能够说的，而且他也知道上面这些年在这方面的打击是越来越严厉，还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

“你啊，什么时候还学会了滑头了。”吴在山笑着指了指张不凡，倒也没有责怪张不凡的意思。“说说吧，你到底怎么想的？”

于是张不凡把自己的打算，直接说给了吴在山。吴在山听完，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子。

“咚，咚，咚”平缓而带有节奏。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给你签字了呢？这些资料你准备怎么办？”

“啊？不可能吧？如果我要是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应该不会给我签字吧？”张不凡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这些资料我还是会提交的。这不是交易的筹码。”

“嗯，还不错，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出不了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