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也发现了金璐辉的才赋,便十分恭敬地发出邀请:“如今的大魏看似一片盛世,其实已是大厦将倾!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何不与我共创大业!”
金璐辉当然拒绝了他:“不瞒你说,若不是我刚接手凛风夜楼,或许我早已加入大魏边军,说不定日后还要与你在战场相见。”
小主,
“可惜……可惜!”
大单于连说了两声“可惜”,随即大笑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今日自然也不能放你回去!”
恶战一触即发。
当年的金璐辉虽然未将“逆流剑法”练至大成,却已在同辈中难逢对手,甚至连不少武林前辈在面对金璐辉的剑时,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怎料这一战却是金璐辉单方面的溃败,他不止被大单于重创,还因此留下永难治愈的暗伤。
时至今日,金璐辉仍不禁感慨当年能从大单于刀下逃脱实在是一个奇迹。
“果然是你。”
大单于显然已认出金璐辉,如刀刻般冷峻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金璐辉漫声道:“当年一别已过十二载……当我在多年后得知有一个匈奴青年一统草原后,我便猜到那位大单于必然是你。”
大单于笑道:“按理说,你今日本没有资格见到我,可是我素不习惯自己想杀的人没有杀成。”
金璐辉目光一闪,道:“所以你要亲手杀我?”
大单于张开雄壮的双臂,淡淡道:“在我亲手杀死你之前,这里没有一位匈奴勇士会亮出弯刀。”
这里是战场,本不该出现一军之首亲自下场斗将这样的画面。
可在大单于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匈奴军却无一人冒死劝阻,就好像他们早已预料到大单于会亲自下场,而且也知道没有人可以伤到他们的大单于。
这已不止是对首领的信任——大单于已然是整片草原上的信仰。
只要大单于在,匈奴军便坚信自己战无不胜。
同理,只要毁灭这个信仰,匈奴军便要不攻自破。
金璐辉虽已想到这一点,却没有把握做到这一点。
当年那场大败仍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即便他的“逆流剑法”已练至圆满,可谁知道大单于又在这些年里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然而,大单于即刻又说了一句令众人为之震惊的话:“我匈奴的勇士不会出手,但我允许你身后那群乌合之众助战。”
他竟要以一人之力独挑整个凛风夜楼?
金璐辉脸色变了,瞬时猜到了大单于此举的用意。
如果他们能够以众之力击杀大单于,那么大单于此举便是自掘坟墓。
倘若结果反之则是大单于创造了一个不可战胜的战神传说,彼时己方的士气将被彻底打落至谷底。
没有绝对的自信,绝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自信与狂妄有时只是一线之隔。
在司马照斌与吴云超眼里,大单于不止狂妄,简直是狂妄至极。
是以,他们决定让大单于去地狱里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二人相距大单于足有二十丈,但当他们杀到大单于面前时不过数息时间。
此时,大单于仍是两手空空,似乎也没有拔出腰间弯刀的意思。
——狂妄!
吴云超为聚雄帮效力多年,每战无不身先士卒。
包括此刻。
他的枪法之快一向凌驾于同辈之上,所以他一出手便是必杀一击,绝不给大单于拔刀的机会。
司马照斌一双铁锏则落向大单于胯下白驹的双足——他的战术是断其坐骑之足,彼时大单于必失衡落马,而吴云超的第二枪便会在那时候没入大单于的咽喉。
极好的计划,极好的配合。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大单于。
“叮!”
只听一声轻响,大单于伸出右手食指一弹,正中吴云超那杆短枪的红缨处。
吴云超顿感虎口一震,一股难以抗拒的伟力令他这杆右枪不能自已地刺向司马照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