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篁吐息睁眼。
姑娘捧花本该优雅唯美,她却一手拎着一捧,浑身的散漫。
她那一番连威胁带强迫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这霸王行径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把他榨得干干净净不算,还要让他背负债务。
见易篁不回话,赵芙双惊了:“你不会连这点儿钱也没有吧?”
易篁不想和她讨论她生病到底吃了多少药,只道:“确实没有,云鼎派从不给我发月银,每年能分到的药植今年也没有,没有来源,养不起人。”
赵芙双:“.”
云鼎派,就.
欺人太甚!
似乎看出赵芙双所想,易篁道,“我可以给厚积发月俸,但是前提是找回空间容器。”
他空间容器里的东西,云鼎派便是给他发十万年的月奉也比不得。
云鼎派给的那点月俸是他主动不收取的。
他看不上。
一提这个,赵芙双立刻心虚了,“那算了,我让厚积自己赚钱便是。”
赵芙双把花瓣撒进了浴桶里,多余还没用完的,她找了个破瓶子插进去当摆件,准备明天洗澡再摘点儿花瓣下来。
插花的时候,赵芙双碎碎念念:“厚积那小子身上一定有药材,竟然没想起薅点儿出来。”
雁过拔毛,她是谁都不放过!
易篁起身步出洞府,留她沐浴。
去后山一遭,赵芙双实在是乏了,她洗澡睡觉,也不和易篁掰扯。
她打定主意离,也就越发不刻意找茬。
第二日,晨时她醒来便去后山。
厚积既然留下了,她就得给他找点儿事儿做。
“你把这片地都翻新了。”
偌大后山,也不是所有的地域都被子碾他们种满,也有一些边边角角,或不平坦,或是坚硬岩石之处空置着。
此刻,赵芙双让厚积开垦的便是一片边边角角的不平坦之处,其他但凡有药草之处,她都懒得去动,哪怕就是野草也不去除。
云半晴的东西,她动了子碾得和她拼命。
厚积是个好使唤的,一上午的时间,土地也翻了个遍。
她坐在阴凉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