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梓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露出了微笑:“时间还真巧。”
路明非听见了女孩惊叫的声音,他扭头看过去,四个混混似的年轻人正把一个女孩围了起来,用身体挤压着她往小巷里去。为首的那個手里翻着一柄折刀,肩头没有洗净的刺青疤痕格外醒目。
他不情不愿地站直身体,嘴里叹息着:“他妈的,社会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撑着伞朝他们走过去,挥挥手算是打招呼。
混混们皱着眉头,几个人对了对眼神,确认路明非只是光棍一根没有兄弟跟着,脸色立刻缓和下来。为首的摆弄着折刀,对一个兄弟挤了挤眼睛,示意他把女孩控制好,然后带着剩下的两个截住了路明非。
“能放开她吗?”路明非很有礼貌道。
为首的嗤笑一声:“你算哪根葱?”
路明非手有些抖,有点握不住伞,索性收了。
不知哪来的光闪了一刹,为首的混混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看见对方在笑。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他听见路明非嘴里喃喃自语。
他慌了一下,横下心一记勾拳打在路明非下颌上。
这一拳不轻,混混手感火热,得意地挥舞拳头跟兄弟们炫耀:“嚎由根!”
还是个游戏宅呢。
路明非踉跄了一下,吐了口血沫,有些疑惑:“兄弟,伱这样打,手里那把刀算什么,雨夜带刀不带伞吗?”
他转了转手里的伞,这是酒店提供的一次性雨伞,伞柄细的像针一样。
混混脸色阴沉下来,举起拳头,再次靠近路明非。
几个小弟看热闹一样围在一旁,嬉笑着,类似的场景恐怕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直到他们惊恐地发现尖细的伞柄从自家老大的背后穿出。
路明非再次用力,他的手上已经浸满了血,为首的混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