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骋已经看到县衙里的好几个差役在此,个个脸上带着恐慌看向他们母子三人。
担心他爹生病的事情闹开,百姓们会因此闹事。
陈驰骋走上前扶着杨心娘安慰道,“母亲这是关心则乱,爹昨夜睡的那么晚,现在昏睡一下许是疲乏了,王大夫给开了药爹定然没事的。”
杨心娘稳稳心神,显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语有些不妥。
王大夫将铺子里的病人交给张大夫就收拾药箱准备出门,因没有药童给他拿箱子,他鬼使神差叫住林珩:“不知林小哥可愿意随我一道。”
林珩愣住,他还能一起吗?
不过还没等他回答,陈驰骋已经走到跟前发出邀请,“林学兄好久不见,请一道去我家吧。”
县衙里的状况也不太好。
不少差役都面色萎靡,林珩跟在王大夫身后朝后院匆匆行去,略略看了看他们,心里更觉沉重。
他不是第一次见陈县令,上次陈驰骋被掳,他就收到过县令大人不许乱说的警告,那会的陈县令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模样。
此刻,他躺在床上,面容枯槁、眼窝深陷,好似遭受了重大打击。
王大夫看完诊道,“敢问夫人,县令大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
“昨日……晚间。”杨夫人回想一下道:“昨日他从离仙镇回来就不吃不喝,长吁短叹,是夜还不肯歇息。我要照顾孩子,半夜见他睡着,以为他休息了,谁知早上他就这样了。”
杨夫人已经看到陈县令身上的黑斑,忍不住泪眼涟涟。
“大夫,我家老爷这症状不是多大事儿吧?”她抱着最后一丝希冀问。
“夫人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