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孙府。
孙传值嘴角抽搐地看着他慌里慌张的阿爷。
“阿爷,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
就算我愿意和秦游结党,人家也要看得上。
不过就是一次普通的升迁而已,我看就是你们在胡思乱想。”
孙卫言也不生气,依旧喋喋不休地说道:“大孙,帝心难测啊!
阿爷是没几年好活了,但孙家可就得靠你了,可不能因为结党毁了。”
孙传值一头黑线。
他也不是昔日二十几岁的青年,所学那些被人奉为圭臬的学问,尽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实用,实用才是最合适的。
“爷,凡事都不要太往坏处去想,也不要太往好事去靠。
你们就是爱揣摩圣意,踏踏实实做自己的事,去揣摩这些东西干什么?
难不成元成朝的官都是靠迎合圣意才能升官的吗?”
孙传值越说越激动,脸都黑得不行。
孙卫言心头一震,有被其身上的气势吓(hè)住。
声音柔和了几分,“大孙,人心难测,别看秦游现在风风光光。
中枢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秦游占着首辅不动,其他人就没想法?”
不等他说完孙传值就直接站了起来。
“你都知道中枢一个萝卜一个坑。
这次拒绝,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不管是谁在你身边吹的风,我不追究,但以后这种话也别再说了。”
说罢,转身离开。
孙卫言的老仆来到跟前,笑道:“太爷,孩子长大了。”
“唉……”
孙卫言忧心忡忡,“长大了,也没以前听话了。”
……
秦府。
曾巩趁着周天休息日空着手带着妻儿来拜访。
秦游在侧门接人,看几人空着手,没好气道:“你们就空着手来啊!”
曾巩笑道:“这不是把这里当自己家吗!”
秦游笑了笑,“多年不见,你也成了老油条了。”
曾巩哈哈大笑,看见秦游背后的秦流景,开口问道。
“惟仁,你什么时候启程去西夏行省?”
秦流景拱手道:“回世伯,过几天和其他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