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海域那股情绪来自于见证了鲛人族被屠杀，而现在这些负面情绪又来源于什么？

龙御景眉峰凝起，眸光暗沉如夜。

来自于开了智的生灵？魔是从这里孕育出来的，他脑海里划过一抹灵光，快得让他抓不住。

这些负面情绪不可能来自于魔，到底是什么？

他不经意地扫过外面一个鬼鬼祟祟接近魔渊的低阶魔。

再想起青曼殊弄出来的半魔，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袅袅，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低阶魔很像心魔？”

余音袅眸光一凝，要飞升的时候，她也经历过心魔劫，所谓的心魔就是修士心里最阴暗的一面，模样也好看不了哪里去。

她仔细地把低阶魔和心魔对比一番，发现他们还真有共同之处。

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非常相似。

“是挺像的！”

“袅袅，你说魔渊里面的是负面情绪，心魔和魔都是从这里面诞生的，会不会魔就是所谓的心魔，只不过他们更高级。”

龙御景心中出现了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魔灭不掉，心魔同样无法灭掉，只要是开了智的生灵，都会有自己的欲望和负面情绪，到了一定地步就会诞生一个拥有实体的心魔，住在修士的丹田里，如影随形。

龙御景看了眼那源源不断冒出魔气的魔渊，眼底藏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可魔需要源源不断的魔气，也就意味着负面情绪也要不断产生，难不成下面沉睡着一只巨大的生灵，每日产生这些负面情绪？”

“袅袅，你有空继续试探几次就知道了！或许下面并无东西！”

余音袅不明白龙御景暗藏的意思，不过她也打算多试探几次。

魔王和魔后依旧打得难分难解，地面的建筑物都倒塌了很多。

他们短时间内是分不出胜负的，这也意味着魔渊也不会有守卫回来。

余音袅恢复了就去弹奏，神力没有了就回来，她一步步接触到了更深处，更深处更加狭窄，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方。

他们已经在魔界待了一个月，魔王和魔后也即将分出胜负，他们这边还没有新的进展。

这日，天空中大喝一声。

“我的好夫君，你安心去吧！”

“啊！”

空中一个身影掉落下来，随后被一支从天而降的剑彻底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