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行了一个多时辰后,沐星泽再次被执法弟子用捆仙绳绑好,押送着走到了一处血石矿场。
此处矿场相较于沐星泽之前探查的矿场还要大上许多,就连在周围的布置的法阵都有足足数十个阵眼,到处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地面上满是暗红色的矿石,四周还环绕着血色雾气。
执法弟子将沐星泽带到了一个监工面前,说道:
“此人偷拿宗门长老的财物,按律当诛,但因他认罪态度良好,上面有人点名要给予他机会,便先关在此处,做一段时间的苦工罢。”
监工点了点头,示意一名手下将沐星泽带走,随即谄媚的将几名执法弟子请到一旁用茶,全程陪同,小心伺候。
反观此时的沐星泽,则被领进了一间单独开凿的石室内。紧接着,一名面色枯黄、疲惫至极以至昏厥的矿工,就被两名监工拖拽着胳膊扔了进来。
那两名监工长相平和且普通,但是当他们看向那名晕厥的矿工时,眼神中却都不约而痛的流露出彻骨的冷漠,他们也不理会一旁的沐星泽,一人手持一个药碗,随即熟练的将碗中用水冲泡开的紫色丹药,硬灌入那名昏厥的矿工嘴里。
“额...啊啊啊!!”
本处于昏厥的矿工,瞬间睁开双目,眼中痛苦得充满血丝,双手抱腹,哀嚎着满地打滚,甚至最后因不堪忍受痛楚,扯开本就残破的衣物,用枯槁的指甲狠狠的插入腹部,癫狂般抓挠,仿佛要将某种寄宿在体内的东西给揪出来。
沐星泽见状,心中略微一惊,虽然他知道面前这位苦工是为他而死的,但却并未有任何表情和动作,只是冷淡的看着这一切。
或许在他看来,死亡对于这些矿场苦工,大体上算是一种解脱罢。
此时,矿工的皮肤已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丝丝黑气开始从其血管自行逸散而出,显然终将不久留于世。
咚咚咚!
而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敲打起石门来。
“谁?!”
一位监工询问道。
“罗兄,聂兄,你们那是不是有人承受不住药力身死了?叫嚷声也太大了些,整个矿道都是那人杀猪般的哀嚎,好不吵闹。”
“啊,是有人太脆弱死了。”
另一位监工平静的说道:
“但好在另一人没事。”
“那得快些将那死尸带出矿洞外火化,这矿道可不透风,这些矿工一个个都懒散脆弱得很,天晓得死后会不会闹成一大片人生病。”
“行,我们随后就将尸体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