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万一他不能让人生呢?”温玉恍然大悟。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了,看在他也挺可怜的份上,咱们就不说别的话了,之梦现在对他还有感情,就不要硬逼着他们分开了,再过几年看看吧,没准儿之梦看到他比她老得快,就会后悔了,到时候不用咱们催,两个人也会分手。”薛志倒是想得开,他伸出手去,想拍一拍温玉,但是手伸到一半时候,又收了回来,他对温玉的感情很复杂,一半是感激,一半是厌恶和欢喜,还有一部分亲情,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子,想当年他也算是一个端正的小伙子,如果不是家穷,也不至于娶温玉,而温玉家里如果不是贪图了薛志家的彩礼,温玉也不一定会嫁给薛志,两个人的婚姻当中,有着贪欲,也有着算计,还有着,太多的不得已。
薛志闭上双眼,不再说话,他想起了年轻时候在单位的那个心意相通的女孩儿,当年,他也是看上那个女孩儿一眼,就以为是可以万年的,但是,中间有了温玉,有了薛之梦,也有了世俗的眼光,有道德绑着,他也只敢和那个女孩儿用眼神交流,哪怕是拉拉手,都是奢望。到后来,薛之梦大了些,自己也老了些,那个女孩儿嫁人了,他又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妇人,那时候两个人都是已婚的,偶尔的一次亲密接触,就让两个人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一次次地偷偷约会,却也一次次地后悔着,这也就是薛志被人在城里看到和那妇人约会,也被温玉听说的事情。但是,两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家庭,又因为薛志的下岗,两个人,也就算是无疾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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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温玉在得知这件事情以后,也曾经和薛志吵过,闹过,却还是在薛志回归家庭以后,安心接着过日子了。
“老薛。”温玉本来已经困得不行,但还是问了一句,“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下岗了必须离开C城,你会不会也和我离婚了?”
“瞎说。”薛志想也没想就回了句。
“哼,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的多着呢。”温玉喃喃地说,“你要不是因家里太穷,不一定会看上我,我家里要不是看上你家给的那点破彩礼,也一定不嫁给你,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穷?咱们女儿不一样,女儿能赚钱,赵振刚不一样,他也能赚钱,他们两个,没准儿就是真爱。人这一辈子,遇到的事情太多了,谁能知道谁是真的还是假的?”
薛志不再说话,他的眼前一次次浮现曾经的两个女人的面孔,但是那面孔都是模糊的,他甚至想不起来那两个算是爱过的女人的模样了!在心底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还是硬着头皮伸出手去,把温玉拉入怀中。
“讨厌,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温玉虽然是骂着,但身体还是诚实地没有做任何反抗,把头埋入薛志的怀中,很快就入了梦。
听着姥姥姥爷两人的呼吸声均匀了,得知两个人入了睡,高劲阳才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再一次翻一个身,睁大了双眼在黑暗里面心里翻涌着:“原来,大人的秘密会有这么多,真是太可怕了!小敏姐姐竟然不是赵大伯的亲生孩子,赵大伯竟然不一定能生育,而姥爷,竟然除了姥姥以外,还有别的人,这世界也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