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洛梵音喃喃道,下一刻便瞧着玄影进屋,一身冷肃气息,眉眼之间略显疲惫。
“主子,属下失职,未能完成任务。”
“无碍,已经有人重新跟上去了,这次去可有知晓些什么重要信息?”
“卓明一行人十分谨慎,属下循着他们的痕迹,一路朝着南疆而去,却在即将抵达南疆的时候转头去了东边。在东瞿边境有人接应,瞧着像是行伍之人。属下在边境处将卓明拦下,与之交手将其打成重伤,却被人拦下,未能将其带回。”
“东瞿?他们倒是不安分得很...”
“属下有听到,那些人似乎称卓明为上官先生。”
“上官?”洛梵音喃喃道,隐约觉得这个姓氏并不陌生。
“上官?莫不是先帝在位时的那位质子?”
“质子?东瞿皇族并不姓上官。”洛梵音疑惑道。
“若真是那人,便也不奇怪,那质子名上官羌,是东瞿陛下出游留下的情债,当年东瞿内战混乱,各家势力针锋相对,后妃更是不愿自己的孩子远离故土,上官羌变成了很好的选择,为质的那些年,因着东瞿帝王的亏欠,倒是给了他不少便利,只不过因着后宫掌权,东瞿帝王为了平衡,始终未能赐予皇性。”
“原来如此。”这便与皇后的书信形成闭环。
不过帝靖川的生父是东瞿皇族这件事,洛梵音可不打算告知他。
“你去歇息下吧,玄幽随我去帝靖川府上。”
“主子,我随您一起去。”一听洛梵音这样说,玄影瞬间不觉得疲惫,去那样的地方,必然不放心洛梵音只带玄幽一人。
“无碍,你去休息吧。”洛梵音摆摆手,就这么一袭红衣,带着玄幽出府,倒像是出游般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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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梵音来到帝靖川的府邸前,守卫们依旧神色肃穆,如临大敌般守着这座威严的府邸。
不想惊动元帝的人,洛梵音带着玄幽去了一处角落,翻身入内。
府中的气氛依旧压抑而沉闷。
元帝之前并未打算彻底废弃帝靖川,所以只不过将太子府的牌匾换成了郡王府。
地方,依旧是她前世居住的府邸。
洛梵音轻车熟路地朝着帝靖川所在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思绪不断翻涌。她想象着帝靖川看到那封信后的种种反应,心中竟隐隐有着一丝期待。
来到书房处,书房内并无人,避开守在门口的侍卫,洛梵音翻窗而入。
看着桌上的书画,眉眼间满是厌恶。
帝靖川并不是什么才子,却偏爱吟诗作画,格外享受别人的追捧,如今看来,这些画依旧不入眼。
不知等了多久,帝靖川突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洛梵音坐在书桌后,面容冷清,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来做什么?” 看到屋内的人,帝靖川下意识地质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洛梵音微微一笑,指了指桌上的盒子。“给你送一件东西,你若是想惊动元帝的人,尽管大喊大叫。”
帝靖川看着盒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也就是稍一犹豫,便朝门外的侍卫道:“守好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关上书房门,帝靖川走到桌边,缓缓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本子。
也不知为什么,看着这空白封皮的本子,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他看到信上的字迹时,身体微微一震心中涌起更不好的念头。
帝靖川快速地浏览着信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阴沉。
看完信后,他紧紧地握住信纸,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是从哪里来的?你青天白日闯入我府上,就是为了给我看这有的没的画本子?” 帝靖川的声音颤抖,压抑着愤怒。
洛梵音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画本子?帝靖川,本小姐看起来这么闲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