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给他脸上贴金了,他做的这种事情还少吗?我们随将军出征,哪次不是吃洛家的喝洛家,知道的天元姓帝,不知道的还以为姓洛呢!”李猛性子急躁,听着洛云舟说粮草军需可能有异的时候,心中本就积聚的急切瞬间如火山喷发般倾泻而出。
他那黝黑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双目圆睁,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整个人犹如一头发怒的公牛,“这狗皇帝,就知道算计我们,从来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李猛,慎言!”洛云舟即便同样气愤,但也深知这话的严重性。他眉头紧蹙,双眼凌厉地瞪向李猛,呵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莫要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
李猛知晓自己失言,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闷闷地坐在一边。他紧咬着牙关,那眉眼间的不服气如同阴霾般笼罩着他,却又不敢再多说一句。
洛梵音沉思片刻,说道:“不管元帝如何,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李猛,你带人去查看粮草和军需的情况,务必小心行事。”
李猛拱手应道:“是,将军,我这就去。”说罢,转身大步离去,那步伐急促而坚定,仿佛带着众人的希望。
洛云舟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他望着洛梵音,声音低沉地说:“妹妹,若是粮草军需真出了问题,我们该如何应对?”
“且先看看,再说粮草的事情。”洛梵音的语气平淡,可那紧抿的嘴唇却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这时,张毅插话道:“粮草若真出现意外,只怕这事儿难办了,如今战乱四起,能筹集到的怕是有限。”他的脸上满是愁容,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着。
洛梵音嘲讽一笑,说道:“希望元帝莫要做这自毁前程的事情。”
就在众人研究着边城周遭的地势时,李猛急匆匆地跑回来,一脸愤怒地说道:“将军,果然如您所料,粮草军需在途中被劫,所剩无几。”
洛梵音闻言瞧了玄影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洛梵音紧绷的心也放松稍许,继续瞧着眼前的沙盘。
洛云舟听闻此言,瞬间瞪大了双眼,那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熊熊怒火。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的颜色,手臂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根根暴起。
“什么!”洛云舟怒吼出声,那声音仿佛能将房顶冲破,“这该死的元帝,竟然如此狠毒!”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喷火。他猛地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椅子,椅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惊的声响。
在东京城中一向风度翩翩的谦谦贵公子,出征不到半月就已经被逼得原形毕露。
“我们在前线为他拼命,他却在背后捅我们刀子!”洛云舟的心中满是悲愤和不甘
“我洛云舟对他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每一次作战都冲锋在前,只为保这天下太平,护这百姓安宁。可他呢?竟然如此对待我们,简直是天理难容!”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绝望,额头上的汗珠如豆般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他可是天元的君,这是十万条生灵,他怎可如此!”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到极致的表现,连声音都在颤抖。
洛梵音走上前,试图安抚他:“冷静,莫要急。”洛梵音的声音轻柔,却被洛云舟的怒火掩盖。
“我怎么冷静!这可是关乎兄弟们生死存亡的大事!”
洛云舟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这元帝简直丧心病狂!”他的声音仿佛能将墙壁震裂,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愤怒之中。
洛梵音瞧着洛云舟的样子,知晓再不开口,这人估计都能再打回东京城去。于是朝玄影招呼一声,继而便见玄影上前一步道,“诸位,主子已经命玄卫将粮草及军需运送至边境,有玄卫看守,诸位大可放心。”
玄影说罢,退回原位,在座的经历如此大起大落,皆是微微愣神。在意识到玄影说了什么之后,不由欢呼庆幸起来。
有粮,有军需,一切才有的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