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再来。”帝砚尘脚下步伐如风般急促,“唰”地一下将房门紧紧关上,那动作迅猛有力,仿佛要将外面那如刀割般凛冽的冷空气彻底隔绝。他那深邃如潭的眼眸中满是如水般的柔情,满含关切地询问着洛梵音,“这样湿着头发,小心着凉。”
“没什么大碍,就这么两步路。”洛梵音不紧不慢地说着,她姿态优雅,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在桌边款款坐下。
漫不经心地随意翻看着放在桌上那些不甚重要的文书,目光看似专注于纸张之上,思绪却飘忽不定。忽而想到帝砚尘这么晚过来,大抵是有事儿要说,于是微微抬眸,那明亮的眼眸如同璀璨的星辰,猜测着问道,“你今儿是因为出征的事情过来的?”
“出征?”帝砚尘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那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脸迷茫的神色,犹如迷失在浓雾中的旅人。他是听了洛夫人那几句话就一直觉得心中忐忑不安,出去绕了一圈,可脑海中全是洛梵音的身影,终究还是没耐住性子转了回来,倒是真不知道还有出征的事情。
“是发生了什么吗?”帝砚尘急切地追问道,他的眼神中写满了担忧和紧张,那目光犹如两团炽热的火焰,紧紧地锁定在洛梵音的脸上,似乎想要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探寻到事情的真相。
“你不知道?”洛梵音微微挑眉,那精致的眉毛轻轻扬起,如同弯弯的月牙,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情。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帝砚尘会是这个反应,平日不是总关注她府上的事情吗,这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帝砚尘尴尬地摇摇头,他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闪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一直被洛夫人提到的你的婚事搅得心神不宁,这才没顾得上关注其他事情。”
听到帝砚尘如此直白的话语,洛梵音尴尬地轻咳一声,继续道,“及笄礼结束,我爹爹被元帝召进宫了,八成是出征的事情。”
“这么快?”帝砚尘忍不住惊呼出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愕和意外,仿佛一道惊雷在屋内炸响。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若是正如他所想,他这个便宜哥哥的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
“因为今日洛夫人提起你和云舟的婚事?”帝砚尘虽是问话,但语气却十分肯定,那笃定的口吻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以元帝的多疑性格,如此着急地将人唤入宫内,大概率是因为这件事。
洛梵音轻轻地点点头,神色轻松地说道:“八九不离十。”
“今日那话,你们是故意为之?”帝砚尘目不转睛地盯着洛梵音,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想要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测。
“迟早都要去,如今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妥当,爹爹又不忍边境的百姓受苦,不如推一把。”
洛梵音正说着,扶苏敲门进屋。扶苏的动作轻柔,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敲门声轻缓而有节奏,得到应允后,才轻轻推开门,端着茶盘走进来。她的步伐轻盈,仿佛脚下踩着无声的云朵。将茶盏轻轻放在桌上,动作小心而谨慎,又向两人微微福了福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书房。
待扶苏离开,洛梵音才继续道,“这些时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总不能让我洛家出人又出钱财吧,元帝出了那粮草,做手脚的时候才会觉得肉疼。”
书房中,雕花的檀木书架靠墙而立,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和珍贵的古玩。一方古色古香的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几幅精美的字画悬挂在墙壁上,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这一去,有计划去多久吗?”帝砚尘的眉心紧紧蹙起,那皱起的眉头仿佛两道深深的沟壑,眸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担忧,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计划是半年。”
“半年能拿下?”帝砚尘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神色焦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且不说路途遥远,就这战争一事,变数实在太大。”
“应该没什么问题。”洛梵音仔细琢磨着前世的经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无比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次我有所防备,南疆蛊毒起不了作用,那便也没什么威胁,至于南疆独特的地理环境所生的蛇虫鼠蚁,有玄月的药也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