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大概率是元帝的人,那二人到了水牢咬舌自尽了,但武功路数瞧着像是紫薇使的功法”南风抱拳回禀,死了两个人对他而言像是死了两只蚂蚱一般轻飘飘。
“严查府中之人,把所有有嫌疑的暗桩都扒出来”
帝砚尘吩咐之后转身进了书房,继续处理未完成的公事,原先无大事,看得管那些人,可洛梵音若是如此出入九王府,那他总是要防备一二的。
而另一边洛梵音回到洛府,因着江南族亲在府上,她除了第二日送鸾儿几人回草原,便一直在府中待着,没有再出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整个东京城内表面祥和一片,实际上人人自危。在距离洛梵音及笄礼前的一个月,朝堂局势越发严峻,就连一向不爱将朝堂之上的事情带回家的洛将军,近日回到家也是唉声叹气不断。
洛将军的院子里,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洛夫人听着他的唉声叹气,为他斟了一杯茶问道:“最近朝堂之上的事情很多吗?怎么总是这般忧愁?”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关切,眼神中满是对丈夫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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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将军再次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担忧地道:“今日边疆战乱不断,我多次跟陛下请愿出征,可陛下次次推拒,总说是小事儿,不足以动用洛家,可朝中有无人可用,就这么拖着,受苦受累的不还是边疆的百姓。”他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眼中满是对百姓的同情和对朝廷不作为的无奈。
“总是要有人出去的不是吗,我天元泱泱大国,难不成就要一直被动挨打?”洛夫人听着此事都觉得憋屈,之前南疆之事,一国太子受了那么大的苦,最后竟然不了了之,洛夫人实在不明白元帝是真疼爱太子这个孩子,还是只是表面功夫。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情绪也激动起来。
“现如今的问题就在这里,陛下不放心我和云舟带兵出征,不止不信我们,连洛家一脉的亲信都不信任,九王爷更不用说,剩下的便是朝中那些不中用的,还有三皇子一党,近来三皇子一党行事激进,陛下多有不满,只怕也不会让他出去。”洛将军忧心忡忡,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茶杯,仿佛要将心中的焦虑都发泄在这杯子上。若是其他事情还好说,可晚一日,边境便会有更多的百姓受到战火摧残流离失所,更何况战机延误不得,再拖下去,他洛家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挽回的。
“那元帝就打算这么拖着?边疆动乱频频,总是要解决的。”洛夫人不解地问,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洛将军长长呼出一口气,语气中满是说不出的焦虑:“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陛下不可能任由边疆动乱却一直置之不理,定是有所打算。”
“有所打算?”洛夫人不解地追问,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充满了不安。
“今日退朝之后,陛下突然问起姩姩及笄礼的事情,又说起她和凤遥的关系,我担心元帝是惦记上那日姩姩在殿上所说之事。”洛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让姩姩带兵出征?这成何体统!”洛夫人闻言气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心一片通红也未曾理会。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怒火在眼中燃烧:“这满朝文武,时逢乱世,武将更是不在少数,难不成都指望我家一个还未及笄的丫头替他们保家卫国不成?更何况自那之后,直到西岳队伍回国,姩姩都未曾见过凤遥!”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洛夫人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她这个宝贝闺女,虽然自小养尊处优,但她知晓洛梵音过得其实并不是很快乐。身处高位,又是这样被忌惮的家族,洛梵音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可唯独真情难得,虽有玄卫陪伴着长大,可终究是上下级的关系,谈论上的闺阁好友是一个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孩子终归是健康长大了,不管是心性才情都是那般优秀,可如今这样还不够!还得让她的女儿冲锋陷阵,上阵杀敌不成?哪家的女儿不是绣花写字,谈情作画,附庸风雅,凭什么她的女儿就要双手沾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