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师父摆手示意我们和他一同走出房间,我也没来得及问缘由,反正明天在路上有的是时间了解,先把肚子填饱再说,毕竟今天耗费太多内息,太费劲了。
客栈房间不多,这次经费有限,我只好跟许文瀚住一间,毛球公孙靖总是忍不住想出来,每次都被我呵斥回去。
“师兄,师父是要找什么吧?”我问早早瘫在床上的许文瀚。
“嗯?嗯!对的,对的”
许文瀚揉了揉惺忪睡眼,说:“师弟,你接触这个行业不长,所以对异虫了解得不全,我跟你说说……”
许文瀚盘腿坐在床上,今晚的晚餐有江南一带有名的酱猪头,这货一个人就吃了近一半,他把身子靠在床头的墙上,抚摸着他那由于懒惰成性而堆积出来肚腩。
“这无伤啊,怎么出现的想必师父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不过按他老人家的脾气,怕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世间若有无伤,也就必有犀犬。”
我:“犀犬?就是那个有六只尾巴的鼻涕虫?真有?不会吧?”
许文瀚应该没看过《火影忍者》,也对他看上去比我大至少八岁以上,听到我形容动漫中的六尾犀犬,许文瀚一脸懵圈的说道:“额……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犀犬嘛,又名地狼,形成的原因和无伤差不多,不过出现在生前品性善良之人的墓中,这与无伤正好相反,它长得似狼又似犬,是一种福瑞之虫,可以给发现它的人带来好运。”
我:“噢……你的意思是只要有无伤出现的地方,附近肯定有犀犬,它俩是同时产生的,就像磁铁的正负极一样!”
许文瀚:“对对对,就是这样,还是师弟你会形容!要不说是沈院的公子呢!”
我实在是受不了许文瀚的马屁,越听越膈应。
“师兄,那师父是觉得犀犬在施教授说的寺庙里?”
“应该不是,师父大概是觉得那座寺庙里有导致产生无伤和犀犬的灵物,我觉得兴许是某位大师的舍利吧!”
对哦,没有灵物哪来的无伤还有犀犬,这么说,师父是想先找到灵物,然后根据风水地脉的走势再找到有犀犬的墓。就是不知道难不难找,要是花上几个月的时间,那就真是累趴了。
“要是花上几天时间才能找到犀犬,那真是累得没命了……”,许文瀚趴在床上边,呻吟着边抱怨道。
不得不说,这许师兄真不愧是我师兄。
又是一个未到五点的早晨,我们几人在镇上随便对付了几口早餐便跟着施教授步行朝寺庙所在方向走去。
出了镇之后,我们走的全是蜿蜒绵亘的村头小路,最宽的一段路也只能容纳一辆拉货的三轮摩托开过。一路上阴雨不断,不时的有摩托车从我们身边驶过,轮胎砸入水坑中飞溅我们身上不少泥汤,惹的南宫蒲脏话连连,遇到这种情况我其实也火大,可公孙靖一直在我心中不停地劝道:
“反正就这样了,走着走着,你也就习惯了脚下的泥滑触感,何必惹得心燥肝火”。
这小毛球还真是心大,合着弄脏的也不是你的衣服,切!不过一路上看着路边田地里的禾苗已日益青肥,潮湿的暖风把禾苗特有的清香送到我的鼻腔中,还有那些看不见的虫鸣蛙唱,给已经疲惫的我带来了几丝安逸感,也舒缓了少许的烦躁和怨气。
说到虫鸣,回想起南宫藜操控墓穴里的虫子搬石板的那一幕,实在是绝了,我忍不住放慢脚步,与走在队伍最后面的许文瀚汇合,向他打听打听这是听字门的什么绝活。
“这听字门啊,秘术挺多,不过入门极难,不过你说的那个呀,就不是听字门的功法”,许文瀚压低了声音,歪头朝我说道。
“这世间呀,有一种人,天生就会与其他动物沟通,还能同那些动物合作,甚至指挥它们办事儿,这种人,我们引虫师称之为遣虫使,这南宫藜就是一名遣虫使。”
我:“这么说,她可以操纵世间一切动物吗?那真是绝了!”
许文瀚见我有些激动,赶紧瞧了瞧走在队伍前端的南宫藜发现了他们没有。
“师弟,你小声点儿,万一被南宫蒲知道了,咱们之后准没好果子吃。”
原来许文瀚怕的是南宫蒲,这人作为中级引虫师,却和许文瀚一样躲在棺材里等着救援,看来也是一个怂货,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做扰乱队伍团结的事情,毕竟八卦嘛,小声点聊更有滋味儿。
许文瀚见我对他说的遣虫使有兴趣,他也兴致勃勃的继续跟我说道:
“这遣虫使啊,虽然是天赋异禀,也就只能操纵五虫中的一种,顶多两种,像南宫藜,她就只能操纵昆虫,不过已经是世间少有,听周院长说,两千万人里才会出一个遣虫使,所以啊听字门的人都把南宫藜当原子弹那么宝贝着呢!”
我:“那你咋怕的是南宫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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