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福晋那边派人过来了,说是钮祜禄格格生产时,后院诸位主子都在院中候着,不得出门。”
这是给众人下了禁足令?
语莺心中明白,这是害怕当日吹雪之事重演,即便有大夫日日把脉,但也难保生出来的孩子是健康的,更难保得住钮祜禄格格的性命。
为了避免有流言蜚语传出去,所以直接给众人关在院子中,也省得后院人心惶惶。
语莺摆摆手,也不用玖儿在上妆,起身去了东厢房中,坐在床边看着小弘历的睡颜。
小弘历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还在睡觉,偶尔还吧嗒吧嗒小嘴儿,不知道梦中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了,是昨日吃的蛋羹,还是前日吃的水晶虾饺。
伸出手爱怜的抚摸着小弘历的脸蛋,语莺眼中满是爱意,额娘的小弘历,你可要好好的。
钮祜禄格格生产,因着是头胎所以格外艰难,从天亮到傍晚,钮祜禄格格都没有生下孩子,在芄兰斋坐镇的福晋都紧张的拧着帕子。
与她而言,后院中不停的有妾室离世,想来外面那些长舌妇又会多嘴多舌,说她把控着雍亲王府后院。
况且,钮祜禄格格十四岁入府,如今在后院中也有五六年了,她们之间虽然有利益冲突,但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相反,有的时候钮祜禄氏也是一把好用的刀,就这样遭人算计难产去世,福晋心中难免有些可惜。
但无论福晋心中怎么想,钮祜禄格格的命运都在她自己身上,福晋能做的都做了,便是那些妾室都约束在自己的院子中,就算是……
想来钮祜禄格格这样一个看重脸面的人,想必走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屈辱。
不过福晋过来了,四爷却没有过来,反而派人来告诉福晋,说是前院中有些公务要处理,若是生产结束,再派人禀报也就是了。
福晋应了,但心中也嗤笑一声,也许是吹雪最后的遭遇,也叫四爷心中留下些阴影吧。
不过钮祜禄格格的运气不错,她向来身子康健,又有大夫嬷嬷保驾护航,最关键的是那秘药吃的不多,虽然过程艰难了些,但终归是生下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