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阿哥的住处有的是,个个都是收拾的干净整洁,崔禄,去挑一处清静的地方再收拾一遍,明日叫三阿哥搬过去住,再叫留守的张启麟给挑几个好的小厮太监哈哈珠子,莫要耽误了三阿哥的前程。
从前院的那些先生中花重金请一位礼仪规矩好的,在前院先将弘时教出来,今日是在咱们府中惹了祸事,还有人替他出头顶罪,若是到了外面遇到了那个王爷家的嫡子、太子家的阿哥岂不是叫人抓住了把柄按在地上打?”
交代完对三阿哥的处置,福晋淡淡的一扫在场众人,语莺等人忙不迭的站起来听教诲。
“今日之事,本福晋不想在府外听到一丁点的风声,若是叫本福晋听到了从哪里有了一言半语,别怪本福晋不留情面。”
说着,福晋的目光在语莺身上一顿,这才看向别人。
语莺感受着福晋那灼热的目光,心中暗叹无妄之灾。
弘昀的身子眼看也就这两年的事情了,若是这时候有人将弘昀病重的事情传出去,那弘时这个气死兄长的三阿哥也就没有了继承权,自己的小阿哥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样的泼天富贵谁又不心动呢?
但语莺不会冒着个险,不说这样的事情已经被福晋明令禁止,便是为了以后语莺也不能做下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因为这样的流言传出去,叫雍亲王府被康熙觉得子嗣无望,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说的热闹,也不过两刻钟的时间,福晋的交代说完了,众人便在正堂中等着弘昀醒过来。
弘昀此时就被安置在东厢房,又有医术精湛的府医们联合诊治,但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一个主意。
“福晋,二阿哥的脉象紊乱,气血逆行,心脉虚弱,有怒极攻心、心如死灰的迹象,寻常药物对二阿哥已经不起作用了,需得以百年人参配药,才能保下二阿哥的性命。”
“绿萍,将从前乌拉那拉家送过来的那株人参取来给府医们配药。弘昀如今怎么样,可是醒了?”
府医回道:“张大夫正在以银针刺激穴位,想来再过半个时辰弘昀阿哥才能醒过来,但阿哥的求生本能实在是弱的很,若是二阿哥自己不愿意醒来,可能就……”
福晋看向坐在下手的李侧福晋:“你去,你是弘昀的亲额娘,想来弘昀再是不留恋这个人间,也愿意多听你说两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