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闭眼深呼了一口气,重新恢复仪态,这才说道:“恭嫔当时就怀着孕,自然知道这个秘药对她的损伤有多大,更别提当时皇上看的紧,她想要几行六公主打掉都不能。
若是当时她心中想左了,想要拖年贵妃下水,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皇上对年贵妃的在意,后宫姐妹都看在眼里,恭嫔心神不满也很有可能。”
裕嫔听了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亦是轻叹一声。
这些从雍亲王府里面出来的老人儿,即便是相互之间也有些争斗,也不会像旁人那般你死我活的,因为该死的早就死在了那个府中,现在留下来的都有资本。
因此入宫之后,苏常在之流语莺与裕嫔其实并没有很上心,因为她们早就过了情情爱爱的那个阶段了,现在只想着保证自己的身份与尊荣。
但恭嫔这样的想法也能理解,只是这种事情不好宣之于口,毕竟谁人没有父母亲族,谁又能抛下一切什么都不顾呢?
更别提恭嫔还有两个孩子在宫中生活,但凡被皇上厌弃,以后的日子就是任谁都能欺负欺负了。
一路想着,两人赶到了年贵妃住的地方,就看到曦嫔更巧也赶到了。
见到语莺与裕嫔,曦嫔忙是行礼问安,被语莺叫起之后跟在两人身后进了正殿。
正殿中,年贵妃满脸的娇羞靠在床上,连脸上的苍白都晕着一丝丝的红晕,似乎对这次有孕在身很是高兴,反倒是坐在床边的皇上脸上虽是有些笑意,但仍是勉强的很。
给皇上皇后请了安之后,语莺坐在宫女搬过来的绣凳上,略微关怀了几句,便不再言语,只看着皇上与年贵妃之间的互动,但眼神却是飘向了站在墙角那个头上冒出冷汗的老大夫身上。
看来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便是年羹尧给年贵妃找来调理身子的大夫了,可看着他那个状态,语莺便觉得自己的猜测怕是成真了,若不然那老大夫绝不会是这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