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含笑道:“年夫人说笑了,我与年妹妹是一家子姐妹,不过是给两件衣服,这种小事何足挂齿。”

觉罗氏却是轻叹一口气:“哪里是小事,不瞒那拉侧福晋说,我家妹妹心中也苦,这么多年来未能给雍亲王生下一儿半女的,心中自然是时时挂念。

不过如今好了,好歹有了送衣服这个好兆头,让妹妹将心中的疙瘩解开,才有了这身孕,因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侧福晋的。一点点心意,还请侧福晋不要推辞。”

觉罗氏身旁的侍女一招手,两个丫头从外面进来,托着礼物上前。

觉罗氏笑着说道:“我家公公在广州上任,那边很有些洋人的特产,虽不是什么值钱的小玩意儿,但好歹能博侧福晋一笑,便是它们的好处了。”

这话也只能听一听,年侧福晋的父亲在广东那边深耕多年,乃是一疆大吏,手上的钱财孝敬如流水般,这点子东西对于人家来是的确是不值什么,但是对于语莺来说也是在京城中难见的宝贝。

“年夫人说的哪里话,这些东西我担待不起,况且年妹妹早就送了礼物过来,要是再收下你带过来的,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吗?”

“妹妹送的是妹妹的,我这里的是年家的心意,侧福晋莫要推辞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语莺也是能示意玖儿收下,与觉罗氏聊了两句,这才目送觉罗氏离开。

这段时间觉罗氏并不会离开,她会在圆明园中照顾年侧福晋到满三个月才会离开。

耿庶福晋前来与语莺闲聊时还说道:“可见年家这是对咱们府上有多么的不信任,竟是连前三个月都要在身边照顾。

也是,年侧福晋是人家家中唯一一个嫡女,又是如珠如宝般的养大的,嫁过来后就接连失了两个孩子,若是相隔七年后的这个又没了,王爷不知道如何,我看年侧福晋自己心中的那一个坎儿就过不去了。”

语莺轻轻摩挲着手臂上的已经愈合的疤痕,笑着说道:

“王爷与福晋都同意了,那里有咱们说话的份儿呢,不过羡慕是羡慕,看着她们这样重视的份儿上,若是真的没有了这个孩子,我只怕她们会发疯。

年侧福晋如何不知道,这后院定会搅和的乱成一团,我可不愿意日日与她们绕来绕去,又被怀疑,这消停日子过得久了,谁又愿意过那样的日子。”

语莺的口风一漏,耿庶福晋便明白语莺并不想插手年侧福晋有孕这件事,心中也有了计较。

她现如今都是随着语莺的,虽然后院争斗不多,但两人一直是相扶相持,若是语莺想要年侧福晋没有法子与自己斗,丢了这个孩子,那耿庶福晋也会帮上一手。

即便其中会有许多的风险,但考虑到语莺膝下两个孩子个个聪明伶俐,以后能够给四格格做靠山,这点风险也值得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好,既然语莺这边并没有这个意思,那她也不用费这个心了。

语莺自然也想过将年侧福晋这个孩子弄掉,因为语莺记得年侧福晋有个孩子活到了八九岁夭折,因着四爷对年侧福晋的宠爱程度,这个孩子必定会与弘历有一争,而且年羹尧作为四爷的左膀右臂,对于这个亲外甥,当然是尽心尽力的想要扶持上位,到那时候危险的就是语莺与弘历兄弟二人了。

但四爷就不会让这样的危险出现,就算是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