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见他笑了,问:“沈博士,您在笑什么?”
“没什么,你们美国人不会明白的。”
小主,
2017年9月27日,上午9点28分。
联合州联合市,联合州体育馆。
“好了,小伙子们靠过来!”一个国民警卫队的军官大喊了一声。
体育馆内正在忙碌的国民警卫队士兵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围拢了过来。
“这个,你们可以发放下去。”军官拿着一盒A药剂分发了下去。
“这是什么?”有士兵对那一盒A药剂的用途感到疑惑。
“HERC的人弄出来的,A药剂,说是可以阻止转变成丧尸,被咬之后只要没开始转变,注射进去就可以保持12个小时不转变。”
“12个小时?”士兵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的,12个小时。”军官严肃地重复,“这段时间足够我们把你们安全撤离到安全区域。记住,这是还在实验阶段的药物,已经通过了首轮实验,要保持保密,不要对平民使用A药剂。如果使用后出现副作用或者无效,立刻汇报。”
士兵中间有人小声嘀咕:“这不是把我们当小白鼠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黑人士兵,他会有这样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20世纪初的那场臭名昭着的“塔斯基吉梅毒实验”给许多美国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由此在美国国内还诞生了“反疫苗主义”,他们反对任何传染病的疫苗,主张更为传统的物理隔绝等方式阻止疾病传播。
“塔斯基吉梅毒实验”是美国公共卫生服务部门在1932年至1972年间进行的一项秘密研究,研究对象为400名非洲裔美国男性,他们被错误地告知正在接受治疗梅毒的免费医疗服务。
实际上,研究人员并未给予他们有效的治疗,而是观察梅毒在未经治疗的情况下对身体的影响。
这一实验直到1972年才被揭露,引起了公众的极大愤慨和对医学伦理的深刻反思。由于“塔斯基吉梅毒实验”的影响,美国社会对医学研究的信任度大幅下降,许多人开始怀疑疫苗的安全性和必要性。这种怀疑情绪在一些社区中蔓延,导致了疫苗接种率的下降,进而引发了多起本可以预防的疾病爆发。例如,1990年代末的麻疹疫情,就是由于疫苗接种率不足而造成的。
“安静!”军官的声音让士兵中间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
他扫视了一下那些士兵们的面孔,他们有些还很年轻,脸上都挂着汗水,带着疲惫的神色。
“兄弟们……面对丧尸,我们应该也没什么选择。被咬了,就是必死无疑,有什么比变成丧尸更可怕?”
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就算A药剂真的有什么副作用,也不会比变成丧尸要更糟糕了。
一名女性军医从旁边走了出来,她站在了军官的身边。
没有人不认识她,她是第314医疗营的军医,安妮·海瑟薇。
她的到来让这群男人感到一丝镇定,所有人都信任安妮军医,安妮医生在联合州体育馆内救治了许多伤患,积极处理感染者,防止感染扩散。尽管“南丁格尔”这个称呼是用来称呼护士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会亲切地称呼她是“南丁格尔小姐”。
“安妮军医,您怎么看这个A药剂?”一位士兵带着些许不安问。
安妮和那名士兵对视,然后对军官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讲话。
她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们的顾虑,我也理解你们。A药剂是HERC在紧急的情况下开发的,我听说……为了开发A药剂,实验人员甚至拿自己做实验。”
那些士兵听到这话,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没想到HERC会有人愿意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
她继续说:“目前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了,A药剂是目前唯一能够阻止丧尸化的药物,而且它已经通过了初步的测试。尽管,不同人注射之后可能会呈现出不同的副作用,但是正如军官刚刚所说的,变成丧尸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
“这个A药剂,真的能阻止丧尸化吗?12个小时,是不是太短了?”还是有士兵对这个新出现的A药剂的功能有疑惑。
安妮从军官的盒子中取出了一支A药剂:“A药剂是一种特殊的蛋白质,HERC那边把这种蛋白质成为SPBP,丧尸朊病体也是一种蛋白质,这两种蛋白质可以互相结合,SBPB可以起到抑制朊病体活性的作用。只要还没有开始转变,注射A药剂都是有极大可能阻止丧尸化的。”
她把A药剂放在自己的身前,向士兵们展示那支药剂。
A药剂是临时生产的,甚至没有贴牌,依靠极光基因生物有限公司实验中心的生产设备一夜之间只生产了30支。
“12小时是人造SPBP的持续时间极限,这些人造的SBPB在到达12小时之后会自然分解。如果后续制作工艺以及合成技术成熟了,说不定可以延长这个时间,从12小时到18小时,直到一针解决所有问题。”
小主,
安妮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底里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鼓舞士兵们的士气,她不得不撒这个谎:“所以,你们如果使用了A药剂,一定要即时向我汇报情况,更多的信息可以让HERC针对你们的反馈对A药剂进行升级,未来,说不定可以永久免疫这种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