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禾眼神坚定,回答道:“眼下就连七品御女每月都有一次侍寝,而我受封四品美人,数月才有一次之机,显然是皇后出手干预,我不能在坐以待毙。”
圣上并不热衷男女之事,侍寝也不过是为了身体之需。
这事本就有规矩可依,圣上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多费心思,除孟淑妃侍寝乃圣上钦点之外,其余嫔妃侍寝之事皆由皇后安排。
原本,整个后宫,除孟淑妃以外,没有人能得圣上独宠。
但在白芊禾入宫之后,形势有了巨大的变化,一路晋升四品美人不说,更是在后宫中隐隐有成为“孟淑妃第二”的势头。
如此圣宠,自然而然会招人嫉妒。
皇后乃后宫之主,若是不想守那些规矩,只需随意做些安排就能够断了白芊禾侍寝的机会。
圣上国事繁忙,又有旧爱孟淑妃在侧,起初还能想起白芊禾,后来便逐渐淡忘。
这件事哪怕知晓是皇后刻意为之,圣上也会因顾忌着皇后身份,不会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男女之事,只在欢好之时享乐,下了床榻还能念着多少情分?
罗霓裳向来胆大,可也被这样的想法给惊吓到,来不及多做考虑,只追问道:“这事他可知道?”
白芊禾回答道:“公子曾说过,宫中之事皆由我做主,无论是何决定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罗霓裳若有所悟,迟疑道:“也就是说他的意思,只是想借用雪球儿去算计皇后,而你的意思,则是想趁机加码,玩一把大的?”
白芊禾点头道:“只是雪球儿一事,圣上多半是不会干预,皇太后想来也不会为一只狸奴震怒。可若是加上残害皇家子嗣这一条,皇后即便不死,也定得脱去一层皮。”
语气平平,没有太多的情绪。
罗霓裳却从中感受到了一阵刺骨冰寒,直将魂都给冻住。
她早就知道江景辰是个疯子,身边跟着的也是一群疯子,唯独没想到竟会疯到这种程度。
假怀孕,欺骗圣上,陷害皇后,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
罗霓裳心中不安,试探道:“这里头,是不是还有我的事情?”
白芊禾含笑道:“这是自然,你与皇太后同辈,身份之高不可小觑,方便去做许多事情。若是没有你,纵使计划再周全,我一个人也是无力做到。”
罗霓裳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奈道:“这事儿太大,容我再考虑考虑。”
白芊禾道:“没时间了,距离上次侍寝已有一个多月,不能够再拖下去。我不是在请求你的帮助,而是要你还欠下的人情。”
罗霓裳苦笑道:“这人情未免也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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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芊禾眼波流转,望向宫外方向,说道:“你应该知道,公子的人情债从来都不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