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嚼舌根就不浪费时间了?”谢灵瑶讽刺道。
“怎么就争论起来了?这事确实是明氏不懂礼节不懂规矩,她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她来宫中给哀家和淑妃请安。哼!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只会去做些哗众取宠之事!”林太后道。
淑妃深以为然,“不能再这般下去了,楚王府得有个能撑场面的女主人。太后娘娘,还请你替楚王和娉婷主持这门婚事。”
“淑妃娘娘是不是太着急了点,楚王殿下可都不在这里呢!”谢灵瑶觉得荒谬。
淑妃对她也甚是不喜,“谢家二小姐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婆家来管束一下你自己了。”
“你……”谢灵瑶一噎,“我有自己的事做,才不喜欢嫁人!这种扫兴的百花宴,当真是不来也罢!”
说完,谢灵瑶便气冲冲离开。
因着这出小意外,今年的百花宴大家都过得兴致缺缺。
唯一满怀期待的,大抵就是林家千金林娉婷了,淑妃和太后都信誓旦旦要撮合她和楚王。
林娉婷以前便喜欢楚王殿下,后来得知楚王被流放,还伤心过好长一段时间。好在楚王娶的那名女子是个出身卑微的庶女,而且那明家听说最近还犯了事,全都被投入了大狱。
这样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而且还不是正妻生的,怎么配得上楚王殿下?
可惜林娉婷这个美梦没做两天,林家便被弹劾滥用职权贪赃枉法,不仅数额巨大,手上还有人命官司。
纵使林家是林太后的至亲,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林娉婷被这噩耗弄得措手不及。
韩家也因林家受到了不小的牵连,这两家人原本是要结为姻亲的,不过因着韩馨悦才刚及笄,还没正式过门。
韩家的罪责要相对轻一些,是一些可大可小的罪证,可这林家有林太后撑腰也难逃惩罚,韩家则更难逃过此劫。
其实韩家门生故吏也多,只是皇上憎恨结党营私,大家都跟着帮着求情反而可能引火烧身。
韩家已经如此谨慎,竟然还会被查出来,他们谁又敢保证自己当真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说来也奇,韩家和林家的案子各种证据十分详尽,也不知他们是得罪了谁,这两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快被摸清了。
而且很多证据细得离谱,恐怕他们自家人都未必知道得那么清楚。
也正因为铁证如山,所以满朝上下没人能保得了他们。
林太后在宫里哭红了眼睛,给延平帝施压,要皇上放过林家。
延平帝最后确实“格外开恩”,没有将他们杀死,而是全部流放三千里。
林太后依旧觉得这处罚过重,不依不饶,皇上便赐死林家和韩家的嫡系男丁,其余人流放三千里。
林太后得知这结果后,气得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口不能言,直接瘫痪在床了。
淑妃原本还做着要娶林娉婷当儿媳的梦,经过这些变故,这个梦也破了。
她现在多少有些庆幸没跟林家韩家扯上关系,不然到时候她和楚王也少不得要被牵连。
楚王出京许久未归,淑妃在京城等得焦灼。
就在这焦灼中等了一个多月,等林家和韩家的案子都定罪后,楚王才终于回来。
他这一回来,便在京城正式为楚王妃开了一家医馆。
这家医馆不止看病救人,还招收女学徒,不仅拜师学艺的束修便宜,甚至还可以靠做工抵扣。
不过唯一的限制便是只招收女学徒,这倒是让不少人匪夷所思。
毕竟在当下的社会,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多是男性,大家都默认男子比女子更有能耐,甚至许多女子连字都不识,又怎能替人看病?
许多人存着看热闹的心态,但这医馆的生意却越来越不错,医馆里的几名学徒颇有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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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名蝶舞和妙柔还曾是卖艺出身的女子,不知为何不卖艺了,跑来这医馆学医。
楚王殿下为楚王妃开的济世堂生意能越来越红火,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这里的药材好,价格又实惠,而且若是愿意让学徒把脉问诊,诊金还能少一大半。
如今这医馆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
不过自这药馆开业后,明婵也跟着忙碌起来,除了要坐堂看病,还要培养一批新的大夫。
好在沈时韫也不知用了什么法,竟然把太医院的傅大人和郑大人等名医都请了过来帮忙,明婵这才得以轻松许多。
林家、韩家同时倒台,朝中又空出了许多位置,各派势力都忙着抢占空位,唯有沈时韫依旧忙着京城的医馆,似乎对朝中的风云毫无兴致。
延平帝终是看不下去,宣他进了宫。
明婵在医馆坐堂一天,忙活完时已是夕阳西下。济世堂的名声越来越大,兼之又有傅景天和郑大人这样的顶级名医坐镇,每日慕名而来的客人很多。
不过这样的日子却也很充实,傅景天和郑大人都是当今医术顶尖之辈,明婵和他们共事,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许多医术和经验。
“殿下今儿没在这里,我还真有些不习惯,每次看见你们都是同进同出,真是羡煞旁人。”周氏笑着说道。
她一直跟着明婵,早已跟明婵学了不少东西,除了当明婵的贴身丫鬟外,也会跟陆雪一起来医馆帮忙。
只要明婵来医馆,她和陆雪都会跟着过来。陆雪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女子,家世虽不是很显赫,但她本人会些琴棋书画诗词文章,在医馆能做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