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几个鸭饼后,大家满足地咂巴咂巴嘴,又端起面前热气腾腾的鸭汤,轻轻吹去表面的浮油,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上一口。
抿那一小口,还抿进去了一根芫荽,咀嚼了一下后,那浓郁鲜美的滋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让人回味无穷。
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月半夏和边志兰并没有急着喝汤,而是将目光紧紧锁定在了盆子中的椒盐鸭架上。
两人互不相让,开始争抢起来。
她们一边用手抓着鸭架往嘴里送,一边还不忘互相调侃对方:“哈哈,这块鸭架归我啦!”
“想得美,明明是我的!”
月半夏眼疾手快,迅速抢到一块较大的鸭架,得意洋洋地咬下一大口,嘎吱嘎吱地嚼得不亦乐乎;
边志兰也不甘示弱,她巧妙地避开月半夏的抢夺,成功拿下另一块美味的鸭架,同样吃得津津有味。
一时间,煤油灯下的一群吃货边吃边笑,还一边逗着话,整个场面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
叶檀依然手里忙个不停,给大家卷着鸭饼,随后用草纸擦了擦手,还轻轻解开牛皮纸绳子,缓缓打开马粪纸的包装盒。
“哇,”月半夏在一米远外,把嘴张开很大。
月半夏虽然也是知青,但是,她们家在山西也是很不同的家庭,并不富裕,而且母亲再重男轻女,注定她哪怕是城里人,也没见识过什么太好的吃食,所以,面对盒子里那一枚枚摆放罗列的蛋糕,也是哈喇子劈里啪啦甩一脸。
一枚枚的蛋糕,清一色浑身涂满了奶油,只有从侧切处,才能看到鲜嫩的蛋糕坯,可一股股浓郁的鸡蛋味上涌,而后其余的蛋糕坯又被白色的奶油锁住,那香味儿依然能够细密交织在一起,冲撞着嗅觉,绽放着味蕾。
叶檀一见她们这舔唇的表情,忍住笑摇摇头。
他拿出来了涂着奶油的蛋糕,一人一小碟子,给大伙分发。
“连那红旗饭庄,都没有这一款,”杨爱军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的确,哪怕他是红旗饭庄的经理,也的确没有见识过此款。
杨爱党也插了句,“人家老京城还是有说法的,讲究的吃食真是挺多。”
边志兰也同样——哪怕在红旗饭庄当包间服务生那么久了,也没有吃过这样小块的精致奶油蛋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