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头来这几日,自己的男人清晨半睡半醒时,竟然,竟然嘴里呢喃的都是“翠花,翠花,哦翠花”,这样无耻的话说得一串一串的,这、该让她情何以堪?
想起这些,心里很堵。
不知这一次来乡下,到底能不能把儿子救出来,可是,哪怕是救出来,回城里,还不就是个打离婚吗?
即便不离婚,人家天天喊着女徒弟翠花翠花的,给自己连个薄面都没有,自己又该怎么自处?
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自己的男人只在车间里,刚被提拔成技术组长半年,他比过去才多挣了一块五,就有个惺惺相惜的女徒弟倒贴,以至于自己的男人彻底沦陷。
哪怕到了家他也不想和自己一张床。
毕竟人到了家浑身松弛,便还是走遵从本心的路线,所以,自己的男人这半年都以各种理由,不想与自己一张床,而且即使勉强一张床,男人还把后背给她,把衣物放在身后团成蛋做着暗中隔离,总之,生怕对方有什么企图。
好几次发现自己的男人半夜起床上厕所,然后就以担心打扰他睡觉为由,拿个破旧的毛巾被,竟然倒头睡在了屋里的破旧沙发上。
她在城里,因为家庭,她原本已经活够了,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竟然如此不争气,当知青你就好好当知青,为什么还跟着李刚这个坏玩意去学坏?
她又抬眼看了下叶知青。
人家俊眉朗目鼻直口方,浑身的肌肤粉润如雪,英气十足儒雅气息十足,这样好的标版人物就在知青队伍里,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去和叶知青多学学,偏偏要跟那个猥琐的李刚不学好?
想起来这,她在脑子里久久不能挥去的便是回城要么离婚,要么不活了,只有这两个念想。
最后,她捂住了心脏部位,没说什么话,面色晦暗。
李刚的母亲最有战斗力,只见一屁股又坐在了破凳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把那一双小眼睛抹得更是红肿。
叶檀见三个女人,似乎是各种状态的愁,
便朝着诈诈唬唬的李刚母亲直言,“当时是局里下来人蹲点儿给当场抓获的李刚,其余的人属于不是主谋,”
张大河和秦大川的母亲一听,又对视看了一眼,顿时松了一口气,面色稍微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