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做决定，我不能离开陛下太久。”殷无意催促夜豪。

“殷前辈，我能问一下你的意见么？”夜豪很想答应约尔，可他并不敢答应，他见识过眷族的精神腐蚀能力，约尔很难在这种腐蚀能力下保全自己。天底下最了解约尔的人就是夜豪，如果约尔与自己为敌，那么会是一个十分可怕的敌人，他现在的敌人已经够多了。

“我无法提供意见。”殷无意直接拒绝了夜豪，他说：“我只是一个纯粹的剑客，路径、计划或者是政治我都不懂，也不关心。我只需要保护好陛下即可。”

“纯粹啊。”夜豪苦笑几声，又转向郭贵妃。

后者立刻说：“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一外人不好插嘴。”

夜豪还是苦笑，都在甩锅。

却不料郭薇茵插嘴了进来，她问夜豪说：“夜小友，你刚才说如果你无法阻止古神，那么你的最近计划就是毁灭人类？”

夜豪无奈的说：“是的，至少我不会让我的同胞们遭受那种苦难，我知道有些人即便如此还试图活下去，可这个选择很自私，完全是以我个人的喜怒爱好为基础做出的决定。我不要我爱的人遭受如此的折磨，我也不想同样爱着别人的人有一天看着自己的爱人和亲人遭受如此的折磨。所以，恶人就让我来一个人来当好了，反正大家都灭亡了之后也没有人会去怪罪我。”

“你选择了放弃。”郭薇茵目光之中闪动着解脱之色，她说：“我们人类无数次选择了放弃都没有成功，因为放弃也是需要勇气的，而希望总是会打败放弃的勇气，所以我们总是选择活了下去，甚至是制造出巨大的牺牲。”

“母亲，你应该看到了吧，虽然我们的方向不同，但我们都在真心的为人类寻找出路，哪怕有些出路十分的极端。”郭贵妃对夜豪说：“夜大人，你的最终道路我绝不苟同，活下去就会有希望，哪怕遭受无尽的折磨，希望还是在那里。不过就目前为止，我还是会一定程度上和你走一条路线，毕竟在最终路径明确之前，我们还有时间去寻找。所以....”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给约尔时间，就同我对待我自己一样？”夜豪问。

“是的，在毁灭人类之前你不也是试图寻找新的路径么？”郭贵妃盯着夜豪说：“至少陛下看到了那个路径，只是为了避免未来的时间线崩塌，绝不会说出口罢了。所以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现在都是看不到最终结果，也无法判断那结果是好是坏。所以，问题是不是就简单许多了？”

“只关乎情意。”夜豪在心里这般想着。

是的，约尔早已经不是在天鹅湖畔自己见到的那个懦弱少年了，自己也不是那个漫无目的旧世者，一切都变了，大家也都在成长，或许最核心的一切都是关乎于放手吧，对他人放手，也对自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