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时的母亲是皇后,先皇明知道她是受害方,却还是对她奚落冷淡。还几番让下人羞辱她,把太子之位也让给了另一个妃嫔所出的儿子——季礼。
他心有不甘,他要把母后的墓碑迁回皇陵。她一生积善行德,死后不该连入皇陵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步步为营,只为把让这所谓的季王朝,冠以他的母姓。
如今季礼愿意把禁卫军送给他,宋卿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是断魂蛊的最终解药,吃了,你日后就不会再遭受蛊毒折磨。”
零把装有解药的瓶子递给她。
这一幕何其的相似。
当初把蛊毒递给她是他,给她解药的也是他。
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你自由了,不用再被蛊毒束缚着。”
书妤低眸看着手中的瓶子,闻言轻笑一声,“自由?”
她的神情淡了下去,“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
零:“……”
“主子他是因为——”
“零。”书妤出声打断他,“你不要多说什么,这是我自愿的。用我一个换来一整个禁卫军,很值不是么?”
书妤提上自己的行李,她的东西并不多,也没有什么要带的。只有一个包袱,就像她刚来时的那样。
皇帝派的马车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宋卿时却至始至终没有出现。
书妤最后看了一眼宋卿时的寝殿,扭头上了马车。
“……”
宋卿时站在窗户边,在她看来那刻迅速躲在了一边。
等到马车渐行渐远,他才重新站回窗前。
搭在窗沿的手用力地攥着,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如同一个石塑般伫立在窗前。
他看了很久,看的眼睛都酸了,才缓缓垂下眼,一滴眼泪便砸在了手背上,滚烫的温度烫得他的心脏都发颤。
宋卿时有些无措,胸口传来的酸涩情绪让他感到陌生。
母后,我没做错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