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鱼儿打发走,徐二郎又凑了过来,瑾娘往一边挪挪,给他腾出个位置问他,“你很闲么?怎么不去书房读书?还有几天就殿试了,你还不临阵磨枪?”
徐二郎:他倒是想真刀真枪的磨磨,可惜现实情况不允许。
如此这般,也只能打打花腔,过过嘴瘾。不过这样以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看得着摸不着,更加焦心。所以为了自己好,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去书房读点圣贤书吧。
这么想着,徐二郎就亲了瑾娘几口,起身去了书房。
他离去后,瑾娘摸着脸上的余温,不由轻笑起来,“怎么越长越回去了?如今还比不得刚成亲时稳得住。”
翌日瑾娘带着三个小姑娘,还有长安长平,去宿家消磨了一日。
宿迁夫人早就给瑾娘下帖子,请她去家中做客。无奈瑾娘因为身子重、天气不好、孩子生病等等事情耽搁,以至于现在才抽出时间。
本来宿夫人想请瑾娘去京郊别庄看桃花,如今桃花靡艳,开的如火如荼,看上去别提多震撼娇艳。可惜别庄有些远,瑾娘身子重,带着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也不方便,因而最终宿夫人还是把瑾娘请到了京城的宿府中。
宿家就在距离徐府不远的猫耳胡同,从徐府出发,拐过两条街道就能到达。而这中间道路平坦无波折,倒是不用担心颠着她磕着她。也正是因此,瑾娘才决定出去耍一日。
碰巧这一日徐二郎准备去拜访夏先生和楚先生,就顺道先把瑾娘送到宿府,等看到瑾娘进去后,才离开。
宿夫人亲自去门口接了瑾娘,自然和徐二郎打了个照面,见夫妻二人结婚多年依旧恩爱甚笃,就连瑾娘出个门,徐二郎都要亲自送达才放心,心中愈发羡慕。
宿夫人为人直白,想什么就说了,瑾娘闻言却有些不好意思。她记得方才下车时候,徐二郎还牵过她的手,岂不是也被宿夫人看见了?这多少有些难为情,瑾娘不欲说,偏巧宿夫人提起,瑾娘就只能打岔,“宿夫人和宿大人也恩爱不疑吧?我听外子说过,宿大人每次出去应酬,回来时总要给夫人捎带些小食,从没有一次忘却的,可见宿大人心中也时刻记挂着夫人。”
宿夫人闻言不好意思了,但也直言说,“我们俩风风雨雨这么些年过下来,感情都变成亲情了,不过好在十多年情分犹在,也亲密的很。而他又愧疚与我因为他而背井离乡,不能侍奉在父母膝下,所以倒是对我多怜爱几分。”
有这几分怜爱就够了。
毕竟时间流逝,感情早就被柴米油盐腐化,而只要还有这几分怜爱在,就总能想起昔日美好,那么夫妻间的情分不会变得浅薄,反倒会愈发浓厚。
宿夫人到底比瑾娘早到京城几年,也知道许多消磨时间的玩意儿。
这一日她不仅请了说书的女先生进门来,给几人说了一段侠义恩仇的故事,同时还请了一个杂技班子来表演。
那一个人叠着一个人,每人手中还撑着小小的花伞旋转的模样简直酷到没朋友。没见识的翩翩、长乐和小鱼儿都看呆了眼,恨不能亲自跟着学上几招,也好回去显摆显摆。
可惜,她们随即就被班主告知,为了练就这一好手艺,每个表演的小姑娘最起码骨折过两次,几人就都打了退堂鼓。可回头又心疼那些表演的小姐姐们,所以每人都掏出了荷包中的小钱钱送了出去。
宿夫人见大人孩子看表演看的都很尽兴,就笑了。“原本还想请个戏班子过来,给大家唱一出如今外边最流行的《华将军出征》,可惜这院子小,请了戏班子也挪腾不开。再来瑾娘月份也大了,我也担心那些锣啊鼓啊的惊着你,所以想了想,就把戏班子换成了杂耍班子。好在你们都喜欢,我这番忙活也没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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