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但被掳走了银子,还遭了一顿毒打。
也不知是倒霉还是怎样,他受的伤最重,胳膊和腿上都挨了刀子,左腿小腿骨好像也断了。
这是他今年第二次断腿,也是够倒霉的了!
这会儿浑身剧烈疼痛的吕兆梁,躺在方榻上意识都有些模糊。
但好在伤不及性命,他也不算太昏迷。
听见母亲撕心裂肺哭哭啼啼,他脑门突然就清醒了。
然而……
迎接他的将是惨不忍睹的一张脸。
孙氏的眼泪和汗液,混合着脂粉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的竖痕。
她皮肤黑,脂粉又过于白,所以这痕迹十分明显,甚至还有些触目惊心。
再就是脑门上的玉器钗环乱了,零散的头发也散落下来,模样又狼狈又凄惨,活脱脱像一个疯婆子。
而躺在榻上的吕兆梁疼得厉害,本身就感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
加上一睁眼他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张脸,只当自己看见了鬼。
猝不及防惨叫起来。
“啊!”
“恶鬼啊!不要来抓我,我没干亏心事!”
被土匪毒打,身体无限疼痛,又受到了惊吓,就算是清醒这会儿也变得不清醒了。
整个人抱着头滋儿哇乱叫,满床打滚儿,身上的血也染得到处都是。
孙氏那个心疼啊,哭哭啼啼。
“儿子你再胡说八道什么,哪儿来的女鬼啊!”
“儿子?”
吕兆梁哆嗦着睁开了眼。
忍着害怕揉了揉眼睛,朝那‘女鬼’又看了过去。
仔细看了好久才发现,原来不是女鬼而是自己母亲。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无力地晕了过去!
本来安静的室内瞬间又手忙脚乱。
就在这时。
有丫鬟来报说大夫来了,孙氏赶紧叫人请。
诊断的间隙,丫鬟才见缝插针地带着主子净面更衣。
等忙完这一切。
大夫也诊断完了,只说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不过失血过多还需好好静养。
孙氏心疼之余,也只得叫人好好送大夫。
……
回来后,遣散了所有下人。
她独自一人守在昏迷的儿子身边,狠狠地咒骂那些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