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当自己是根儿葱呢!”
皇上的心尖尖儿,还是夏婕妤呢。
人家肚子里才是金贵呢,您得罪了人家,我们少不得就不能叫你好过。
那次太液池,杜贵人在夏婕妤面前耀武扬威,最后反被皇上撂下的事儿,他们可全都知道。
显而易见么。
不用夏婕妤吩咐。
只要夏婕妤好一天,这杜贵人就别想太好。
除非你有本事,自己也得宠啊!
当然,耀武扬威可不算是本事!
小太监说是去催,可实际上,一转身儿就被派去了别处。
根本没把这事儿当一回事。
杜贵人坐在那儿,左等右等不见人。
约莫一个时辰,也没再等到那小太监。
最后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她气得浑身哆嗦。
“耍我的!”
“区区一个小太监也敢耍我!”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丁香。
丁香把头埋得更低了。
心说:主子,您刚知道啊!
杜贵人总算明白了,这些时候丁香怎么越来越不喜欢出门办差事了。
这一出门,都是白眼啊!
“走!回去!”
终究不是施贵妃那样有靠山有地位的人。
所以,杜贵人根本不敢闹。
顶多就是,回去继续钻营。
‘怎么想个法儿,得宠呢!’
事实上,这一批进宫的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包括,施才人。
邀月宫的绛月轩。
自打施才人被施贵妃罩着。
芸嫔也不敢再欺负她。
索性,日子还过得下去。
施才人正在窗边儿坐着,绣荷包呢。
珍珠白的料子,上边儿绣着碧波,绣着一对儿戏水的鸳鸯。
绣工可真好,栩栩如生。
“招儿,你说……皇上会不会喜欢?”
虽然知道自己处境不好。
可是,皇上是她的夫君啊。
那一夜,纵然动作粗鲁,横冲直撞,更甚至,皇上喊的是别人的名字。
可是,那还是她的夫君啊!
皇上长得可真好看啊。
好看到,施才人一想起那张脸,就面色绯红。
一想起自己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她就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