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安真的很讨厌傅霆琛口是心非的模样。
“你高兴就好,这样你能喝到什么时候。”
周南安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真是油盐不进。
周南安看着他,阴阳怪气道:“我们走吧,少卿,别在这碍着他,把自己喝死。”
只是傅霆琛全当他们不存在,对他们的话也恍若未闻,没有挽留他们的意思。
周南安和裴少卿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他以前的样子也挺冷漠的,但至少想活着,现在活着像死了。”
裴少卿提议道:“要不找沈澐寒?”
周南安摇了摇头,不赞同的说道:“你别触她霉头,她已经够难的,而且他们俩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在一起,必炸。”
沈澐寒现在恨傅霆琛恨的要死,怎么会来陪着傅霆琛。
解铃还须系铃人,但这铃没回响,一切白搭。
周南安无奈,傅霆琛是个成年人了,他想颓着活,又何必强求他振作精神:“随他吧,活着就行。”
在他们离开没多久,傅霆琛离开皇朝。
看着满身是血的许意柔,他眼里毫无波澜,凝视着她的狼狈。
还是受尽折磨的许意柔先开口:“傅先生,屈打成招对我没用,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傅霆琛没说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许晴苒费力的抬起头,看着男人坐在沙发,双腿交叠,优雅矜贵的男人,寒意漠然的看着她,对上他幽深,似可穿透人心的墨眸时,害怕的颤了一瞬。
许晴苒突然明白了沈澐寒为什么会喜欢他。
位高权重的天之骄子,满身寒意也掩盖不了的上位者雍容,凌然之姿。
傅霆琛满不在意嗤笑道:“我从来都不喜从一个落败者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你们有真有家,可我的人可不敢。”
“来这里呢?只是想看看为伯爵.菲普斯肝脑涂地,用一张人皮面具帮他顶灾的女人到底有多大能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许晴苒笑道:“我这种小人物,自然入不了傅先生的眼。”
见到许晴苒,傅霆琛就想到那天差点死掉的沈澐寒,声音冰冷的似利刃:“用你做诱饵,引出他固然好,引不出,那你就是废饵。”
“伯爵.菲普斯选举将近,在选举时就看他在乎你还是权了,希望你的魅力不会让我失望。”
“你勉强还能活一个月,慢慢的享受。”
“但我很不高兴,你们那天动了我的人。”
“你也尝尝她所承受的痛苦。”
听着傅霆琛冰凌的嗓音,许晴苒浑身冰凉,不敢在直视傅霆琛的眼睛。
在伯爵.菲普斯身边这些年,她接触过很多位高权重的人,但是都没有像傅霆琛这样凛然的威慑,站在哪里让人望而生畏,一句话就让人毛骨悚然,自动代入,想象着自己的下惨。
坏事做尽,许晴苒早已预料到自己的下场,只是真正面对时,心情还是很复杂:“傅先生,爱沈小姐。”
傅霆琛墨眸幽深,冷冽道:“爱还是恨,或是不在意,我的人,谁也不能动。”
“以前就听傅先生护短,百闻不如一见。”
许晴苒淡然道:“我确实是伤了你的人,随你处置。”
许晴苒忽然有些羡慕沈澐寒,伯爵.菲普斯在利益权衡之下,从来都不会维护她,哪怕她遭人言语侮辱,只是在她耳边温柔说让她忍忍,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她却还是无可自拔,有受虐倾向般的爱上他,大概是因为他给了她一次生的机会。
傅霆琛挥了挥手,许晴苒被拽了起来,头上套上一个布袋,紧接着被按进水里,快要窒息时被拉了起来,如此循环往复,傅霆琛只是冷眼的看着。
差不多的时候,看到傅霆琛的眼神示意,拽着许意柔的黑衣人才把许意柔扔在一旁,扯下她头上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