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许淮芷,不免担忧,要是真正面对沈澐寒去世,裴宴卿都可以想象到她的悲伤。
许淮芷与沈澐寒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
不再讨论吊坠佛像,言归正传看向盯着吊坠佛像出神的周南安,问道:“沈澐寒真的只能顺其自然?等待着死亡吗?”
周南安捏着眉心,语气低沉:“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沈澐寒我无能为力,油尽灯枯,她只差临门一脚。”
要是有办法,他早就用了。
收回视线,裴宴卿依在一边,垂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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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菲普斯品尝着美酒,唇色殷红,沾着酒,显得愈发的邪。
许晴柔看向他:“傅霆琛的人把整层楼看守的密不透风,我们的人打听不到沈澐寒的消息。”
想到傅霆琛惊慌,沈澐寒奄奄一息,毫无生机 伯爵.菲普斯不由的轻笑:“呵,不在乎?”
“这不是挺在乎的吗?”
薄凉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许晴苒:“我要是与他对上,有几分胜算?”
凝了凝神,许晴苒眼神诚挚,低语道:“你与并不势均力敌。”
“你现在在暗处,自然可以赢他,但一旦没在暗处,那很悬。”
伯爵.菲普斯眼神一滞,放下手中的剪刀:“苒儿,你现在在我面前愈发的肆无忌惮,敢抬高他人,折损我?嗯?”
在他锋锐的目光中许晴苒感到无形的压迫,垂眸,如初恭敬:“抱歉,我只是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刚刚被他精心修剪的花随着他不变喜怒的声音而落,摔在地上的花瓣四分五裂。
许晴苒知道他生气了,对伯爵.菲普斯身体上的恐惧渐显,低着头,等待着他的惩罚。
但她不后悔她说的话,在A市她心很不安。
尽管许晴苒身体颤抖的幅度很小,对她很熟悉的伯爵.菲普斯还是捕捉到,蓝色凛寒的目光缓然收回,笑道:“苒儿,你对我的害怕刻进骨子里了?”
许晴苒摇了摇头,回的恳切:“没有。”
许晴苒很想保持镇定,但是身体的肌肉记忆却已形成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