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又惧怕的手回来,把手伸进被子,暖了暖手,才敢小心翼翼的去触碰她的手,牵着放在掌心,轻轻地握住。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庞。
望着她,就想到把她从血池里抱出来了时,她的身体没有一点温度,那瞬间巨大的恐惧向他袭来。
害怕没有温度的她,抱在怀里,他甚至不敢探她的呼吸,不敢去听她心脏的地方。
原来他在意她,害怕他离去。
从她从医院顶楼跳下来的那次,他就该明白的,他惧怕生命里没沈澐寒。
靠在她手边,声音又沉又哑:“沈澐寒,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沉霭的黑眸里,沁着泪水,蓦然滑落,落在沈澐寒的手背洇染而开,嗓音沉重的似千般巨石:“去一个新的地方,忘了这里的一切。”
在M国的十多天,他常常的重复着同一个梦,每次都会惊醒,再也无法入睡。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越来越慌。
宛若那个就是现实。
在雪天,沈澐寒永远的离开了。
想到这里,轻握着的手,不由的收紧几分。
办公室。
一片静谧,三人神色各异。
周南安双手覆在脸上,使劲的摸了一把,十分颓丧的仰躺在椅子上。
“没办法,除非他忘了沈澐寒,帮沈澐寒离开A市,他就永远不会想起。”
裴宴卿和蒲寒琛对视一眼,皆明白了其意。
现在能消去傅霆琛记忆的就是催眠术,但对傅霆琛根本没用。
裴宴卿看向周南安,问道:“沈澐寒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痊愈或者是延长寿命?”
周南安嗓子十分沙哑,声音里透着无奈的悲伤:“我也想要救她,但现在她活着都是奇迹,谁又知道这个奇迹什么时候消失。”
门的响声,让三人十分警惕,面面相觑,蒲寒琛去开了门,看到是冷宴的时候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