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直垂着头的傅霆琛有了动作,抬起头,没有婉拒,接过裴宴卿递来的衣服。
声音沉哑的道了谢:“谢谢。”
裴宴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什么都没说,而是道:“这次的事,你父亲也参与了,你打算怎么做?”
“他参与了?”
“嗯,参与了。”
傅霆琛现在思绪很乱,很迟钝,颓然道:“等沈澐寒情况稳定再说。”
他现在根本不能处理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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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路走得都很困难。
心不受控,连行为,脑子都不受控。
当傅霆琛放下手时,他眼睛落在裴宴卿眼里,裴宴卿唇微张,要说的话被卡住,不敢相信。
傅霆琛……向来淡漠的眼里,噙着泪水,眼眶湿润,眼尾泛红。
刚刚触碰到,他感觉到的颤抖,不是冷的,而是怕的。
裴宴卿一时哑然,细细斟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犹疑道:“霆琛……你……。”
只是他的话,并未引起傅霆琛的注意。
继续像个木偶般借墙为支撑点,勉强站住。
似黑夜,冷风里稻田里的稻草人。
裴宴卿见他神色怏然,对于他的恍若未闻,也就不再说,静立在一旁陪着他。
手机的震动声,像催命符,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裴宴卿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电话,他目光落在急诊室三字上,拿出手机,轻按了一下,亮着的屏幕熄了下去,彻底寂静,在未响起。
等到蒲寒琛带人来,傅霆琛才有了反应,走了过去,和他们用着流利的英语交流着。
等到人进去以后,傅霆琛又再次恢复沉默,宛若刚才交谈,善于言辞的不是他。
蒲寒琛虽然不赞同傅霆琛的做法,但看到他这样,他很有眼色的和裴宴卿站在一起。
即便什么都不说,让他去把具有权威的心脏方面的专家带来时,蒲寒琛明白他的选择。
选择沈澐寒,放弃准备那么久,击败对手的最佳时机。
压低声线,问道:“这次又是谁?”
裴宴卿凝了凝眉,颇为无奈:“第一个查到的是他父亲。”
想到傅寒琛的那个没经商头脑,却成天作妖的父亲,蒲寒琛十分唾弃:“他父亲是享福,脑子闲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