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气,她抬起手,又在陆途的屁屁上狠狠打两下。
陆途顿时变得像炸毛的猫,扭头问:“娘,我已经受伤了,你还打我?”
陆夫人反而气笑了,再在屁屁上拍一下,理直气壮地说:“你的伤在后背上,我打的地方没受伤。”
“不仅你爹要打你,就连我也想打你,不打不长记性。”
在亲娘面前,陆途几乎卸下所有防备,唉声叹气,抱怨:“娘,我快要愁死了。”
“那个唐家长女就是我的克星,灾星。”
“因为她,我才如此倒霉。”
陆夫人眨眨眼,隐隐约约也有这种迷信的感觉,暗忖:可能是八字不合。算了,我不必再费尽心机去邀请唐家母女来做客,反正人家也不稀罕来我家,就当没缘分。
陆途又问:“娘,怎样才能把这门亲事搅黄?”
陆夫人抬起下巴,神情既骄傲,又不屑,说:“什么亲事?哪来的亲事?谁定亲了?你急什么?”
“依我看,真正不愿意的是唐家人。”
“让唐家人去得罪你爹,咱们暂时看戏。”
陆途强忍疼痛,抬起胳膊,竖起大拇指。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母亲其实挺聪明的,与平时那个在父亲身边唯唯诺诺的母亲不一样。
或许,这才是母亲最真实的一面,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只是伪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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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毛毛和卷卷在庭院里打架。狗咬狗,一嘴毛。
屋檐下的摇椅上,赵东阳忽然打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暗忖:谁在背地里骂我吗?
紧接着,另一个喷嚏声从书房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