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清面上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是了。
或许是哪位客人出于好奇,便推开了这扇门,见到了那样惨烈的一幕后,动了恻隐之心,便为母女二人盖了棉被遮蔽身体。
不会是晚晚。
那个时候,晚晚已经跳了湖。
一望无际的深渊中,忽然诞生了一抹希望的曙光,却仅仅昙花一现,随即而来的是更幽深的黑暗。
仿佛置身无边地狱。
这样巨大的落差,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癫狂绝望。
低低的呜咽声似有若无。
裴钰清佝偻着腰蹲在地上,半晌没有起来,素来清隽如松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有些发颤。
跪在地上的两名奴仆看见,面前的木质地板上有水渍落下,晕开。
没有一人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