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儿哭道:“求您看在表姐的情面上,不要这般折辱人。”
表姐……
陆子宴眸色一冷,缓缓蹲下身,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垂眸看了眼,道:“谁跟你说,你跟她像的?”
“……是姨娘。”陈曦儿眼神微闪:“曦儿幼年在京城时,曾同表姐见过几面,求您看在她的……”
下颌猛然而起的疼痛,让她说不下去。
“不要再提她。”陆子宴松了指尖,站起身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哪来的回哪去,要么生死皆由我命。”
陈曦儿道:“曦儿是您的人,生死本就由您处置。”
陆子宴嗤笑了声,偏头看向鸣剑,“要吗?”
鸣剑急急摇头。
开玩笑,这女人长的跟谢姑娘这样像,他敢上才怪。
“行,”陆子宴垂眸看向跪伏在地的女人,淡淡道:“记好了,你永远不会是我的人,再让我听见这话,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陈曦儿再也没有半分侥幸,急急磕头,“是,曦儿知道了。”
鸣剑将人带了出去。
但女子身上的脂粉气在室内久久不散,陆子宴看了眼被躺过的床榻,转身离去。
庭院外,月亮高悬于空,清冷的光芒一如往常洒向人间。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本要去书房的脚步停住,陆子宴立于连廊上,怔怔的望着月色。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才微微动了动脖颈,道:“你说,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
“……”鸣剑静默了会,道:“大抵是睡了吧。”
也不看看什么时间了,就算没睡,那也是准备睡了。
心酸于自家主子的求而不得,鸣剑宽慰道:“您放心,谢姑娘并未同那人同居一室。”
放心……
陆子宴几乎想笑。
他能放什么心?
见不到人的每一天,每一夜,他都不曾安心。
担心这些天她同那病秧子相处,是否处出了更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