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便没好气道:“他一个尚未成婚的郎君郑重递了拜帖来求见你我二人,还能为了什么?”
或许是男人家对这种事是天生迟钝,谢书根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想,经过妻子的提点,才恍然大悟。
顿觉醍醐灌顶。
他怔然半晌,神色难看道:“他可年长我们晚晚十好几岁呢吧?”
“倒也没有十好几,”郑氏神情也有些复杂,“是十一岁整。”
她自己十六岁成婚,十八岁生下长子,身子养了好几年,才在二十二岁这年生下幼女,今年三十八岁。
……也就是说,若这桩婚事成了,她未来女婿也正好比她小上十一岁。
这差的确实有些大了。
“不行!绝对不行!”谢书连连摆手,不满道:“他再大个两三岁,都能生的出晚晚了,怎么有脸动这种心思!”
时下贵族郎君,十三四岁通晓人事的不少,谢书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郑氏倒是有些犹豫:“不是都说年纪大的懂得疼人吗,再说我上回瞧了,人看着说不到二十我也是信的,模样生的极俊,性情也温和有礼,光论样貌,配咱们晚晚倒是配得上。”
自家孩子再熊,那也是好孩子。
裴钰清那清润似仙的长相,一身气度斐然,放在郑氏的口中就成了,‘倒是配得上’。
谢书心里倒是认同妻子的这番话,他也是见过裴钰清几面的,当时还感叹过不愧是皇家嫡长公主教养出来的孩子,通身的妗贵温雅,瞧着就不似凡夫。
夫妻俩正说着话,商量着该如何应对人。
午时未到,就有仆人来禀。
沛国公府世子爷来了。
…………
裴钰清被谢府仆人迎入待客厅。
正是谢晚凝前段时间跟陆子宴独处的厅堂。
好巧不巧,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一进门,裴钰清就观察了会厅内布局,不自觉地开始想,那姑娘在这儿同陆子宴都说了什么,第二日他们的亲事就退了。
他们在这里头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房门紧闭……
裴钰清恍然回神,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中苦笑。